暈暈欲睡,但後座上一個人的一句話使她猛醒過來:“薩里,你是怎麼把自己搞到監獄裡去的?”
辛妮直起身向後看,看到了那個被叫做薩里的人。她立刻認出了他,但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可憐的傢伙曾是西亞共和國最耀眼的體育明星。亞力克.薩里是西亞在封鎖期間在國際大賽中獲得獲牌的三個運動員之一,他曾在四年前的世界射擊錦標賽上獲得男子飛碟雙多向射擊的金牌,當時成為全國的英雄,辛妮仍清楚地記得他乘趟篷汽車透過中心大街時那光輝的形象。眼前的薩里骨瘦如柴,蒼白的臉上有好幾道傷疤,他裹著一件骯髒的囚服,在這並不寒冷的早晨瑟瑟發抖。
克雷爾說:“他去做一個走私集團頭目的保鏢,人家看上了他的槍法。”
“我不想餓死。”薩里說。
“可是你差點兒被餓死,在自由公民都吃不飽的今天,監獄裡會是什麼樣子?那裡每天都有人餓死或病死,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局長先生,您把我保釋出來確實救了我一命,可這是為什麼?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機場,至於去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召集各個運動專案原國家隊的隊員。”
車停了,又上來好幾個人,與大部分西亞人一樣,他們都面黃肌瘦,衣服破舊,有人在不停地咳嗽,飢餓和貧窮醒目地寫在他們的臉上,與一般人不同的是他們都個子很高,這高大的身材更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