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盲人在拉著二胡,蒙楚時常放些方幣在這盲人面前缺了兩個口的瓷碗裡。
轉過街道後,進入一條窄窄的小路,小路坑坑窪窪的。張大頭的住處便在小巷最深處。
他的住處只有一個小屋。小屋已經有些破敗,房門的一角竟長了些青苔,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是有些溼潤的。小屋只有兩房間和一個小廚房,有一個房間堆滿了木偶。
陽光似乎永遠照不進來,此時是夕陽時分,街道上仍然有著殘照,然而小屋已經很昏暗了。
不過在那小廚房裡,竟有一道夕陽照了進來,照在了張大頭的臉上。張大頭的廚藝十分了得,切菜行雲流水般的。
沒多久,張大頭便弄好了三個小菜,一個是肉醬豆腐,一個是土豆燒茄子,另一個則是木耳蛋花湯。菜香飄滿了小屋,輕輕一嗅便讓人沉醉其中,蒙楚覺得世間再沒有比這更香的菜了。
蒙楚捻起菜來邊吃邊說道:“大頭叔的手藝就是這麼好啊,弄的菜就是好吃,來大頭叔,喝一杯。”說完舉起杯子和張大頭碰了個杯。
喝完酒後,蒙楚開口說道:“大頭叔,今天我是來向你請教下小周天丙金變的修煉的。”
張大頭聞言喝了一小口酒,眯了眯眼,隨即開口道:“小周天丙金變的修行,需要你把書中提到的運轉體內精氣方法瞭解透徹,我當初便是沒有了解透徹就修行,所以失敗了。後來仔細一想,書中提到的執行方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但這個方法如果由外人給你講述,不是你自己悟出來的,那麼執行起來不會很舒暢。書中並沒有什麼難懂的修行術語,你還是自己好好理解吧,實在參不透再來找我,但切記不可隨意就修行。”
蒙楚聞言有些無奈,看來是白來一趟了。隨後兩人又喝了些酒,酒足飯飽之後,蒙楚和張大頭閒聊了幾句後便告辭離去。
回到蒙府,洗漱一番後,不再像往日那般研讀書籍或者簡單的練習長猿煉骨拳,而是倒頭睡去。實在是疲倦了,不是身體疲倦,而是念頭的疲倦!
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蒙楚還是在往常時段醒了過來。起得床來,蒙楚卻是見到屋外下著滂沱大雨。
“下雨了?”
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大雨,蒙楚心裡嘆息一下,練不了武了。在屋子裡隨意活動下身子,沒過多久侍女小夭便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少爺早好”
“小夭早好”
小夭把熱水帕擰乾後遞給蒙楚,蒙楚快速地洗好臉,穿好衣服,先拿出九天風骨術看了起來,想著九天風骨術、小周天丙金變、舒子手書,還有諸多武道書籍,蒙楚感到自己的時間真是不夠用。
雨越下越大,還有雷聲響起,轟轟轟的。
“春雷陣雨,下雨時的風總是這麼令人舒坦,不知江陵城下雨沒有?”
正當蒙楚放下手中書籍悠悠懷想之時,陳管家在屋外敲門喊道,“少爺,起床了嗎?”
侍女小夭開啟門,“陳叔”
“少爺醒了嗎?”陳管家收傘進屋來。
“陳叔,有什麼事嗎?”蒙楚從裡屋走了出來。
“少爺,快穿好衣服,待會州牧傳令官要來傳令。”陳管家急急說道。
蒙楚聞言卻是一下陰沉了臉,“州牧官來傳什麼令?”
“少爺,已經來了的官差說是好事,說什麼州牧要讓少爺當大官。”陳管家堆笑著說道。
“當官,我當什麼官?”蒙楚一下大聲說道,把小夭和陳管家都嚇到了。
兩人明顯感覺到蒙楚憤怒了,不知道蒙楚為什麼會有怒氣。
蒙楚一下坐到椅子上,身子筆直挺著,兩腿八字行張開,雙手手腕放在膝蓋上,牙齒閉緊,眯眼沉思,“他劉周海想要做什麼,讓我給他做官?要我給他躬身?哼!”
看著沉思的蒙楚,小夭和陳管家都不敢開口,就那麼站在原地。沒過得多久,一個家丁飛跑著來。
“少爺,陳管家,州牧府傳令官已經到客廳了。”家丁躬身稟報到。
“陳叔,你去見那傳令官,就說我臥病在床多日,那什麼官位也以我臥病多日身體不健為由給推辭掉。”
“是少爺。”陳管家隨後跟著家丁離去。
“小夭,給我準備信紙。”蒙楚是要給自己的父親稟報劉周海這一舉動了,蒙楚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在襄陽城有什麼眼線沒有,自己還是稟報一下的好。
剛回書屋把信給寫好,陳管家又前來。
“少爺,那傳令官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