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他們說你死了?果然是騙我她……舅舅仍活著……太好了……”淚水滴落在舅舅的胸前。
司馬哀鼓著腮幫子看著她,“阿芙,是誰這麼大膽詛咒朕?哼,朕要讓他付出代價,傻阿芙,這麼容易就被人騙了,你看,舅舅不是好好的。”司馬哀在她的面前轉了一困,討好地看著她。
謝芙抹了抹眼中的淚水,“太好了,阿芙以為永遠也見不到舅舅了。”原來舅舅死了只不過是一場夢。
司馬哀仍是那般笑嘻嘻地道:“阿芙果然好騙,那是朕讓人騙你的,哈哈……”
謝芙斜睨了一眼舅舅臉上的得意之色,也跟著呵呵笑出來,這樣真的很好,只願舅舅可以一直這樣笑下去。
“走,舅舅帶你去鬥蛐蛐。”司馬哀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寢宮而去,一路上的景緻快速的閃過,只有甥舅倆的笑聲迴盪在紅柱子與灰牆之間,華麗的寢宮內只有兩人鬥蛐蛐時的笑聲。
“舅舅,還是你厲害,這個大將軍王又贏了。”謝芙笑道。
“呵呵,阿芙又輸了……這是賢王叔給朕送來的。”司馬哀難掩臉上的得意之色,說完,看了看天色,“阿芙,你該回去了。”
“舅舅,我今天就住在宮中了,你讓我回哪兒去?”謝芙抬臉不滿地道。
“阿芙,有人在喚你。”司馬哀突然一臉鄭重地道。
“會有誰在喚我……”謝芙本想反駁,卻突然聽到從遠方傳來的聲音, “阿芙,醒醒……阿芙……別扔下我和孩子……,站了起來,抬頭眺望那聲音的來處,側耳傾聽著,表情略有些不解。
“阿芙,你快點回去吧,他在等你。”司馬哀又一次提醒道。
“誰在等我?”謝芙下意識地道,突然頭一痛,很多畫面閃過,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她的腦海裡閃過,輕搖了搖頭,溥郎,想到這個稱呼,她就記起了一切,抬頭卻看到司馬哀那欲要走遠的身影,“舅舅,別走……”她抓著他的衣袖哀求道。
“傻阿芙,舅舅不是一直在你的心中嗎?”司馬哀揉著她的頭頂,“我的阿芙又要為人母了,快回去吧,他和孩子們都在等著你……”
謝芙看到司馬哀的身影慢慢地飄浮了起來,心中一痛,淚流滿面地想要去抱著他,留下他,可卻只見到他仍那樣微笑著,催促著她快回去,“阿芙聽話,快回去……”
“舅舅! ”謝芙從那昏迷中睜開眼來,只覺得臉上冰涼一片,原來早已佈滿了淚水,抬起淚眼,只看到另一張同樣熱淚盈眶的面孔,伸手輕輕地撫上去,“溥郎……”
“阿芙,太好了,你醒過來了。”冉溥低頭在她的額上一吻,拿著帕子給妻子抹去臉上的淚水。
謝芙這時候才感覺到口裡苦苦的,湯嫗正哭泣著拿湯藥喂她,“郡主,再喝一口,陛下若見著郡主這樣會難過的,老奴這心也是抽痛的。”
謝芙含下一口湯藥,感覺到身休虛弱無比,乖乖地喝了幾口湯藥後,這才睡了過去。
冉溥這才鬆了一口氣,此時才感覺到背後的衣裳都溼了一大片,而那抱著謝芙的半邊身子同樣溼得可以滴出水來。“你們回去拿衣衫來給夫人人換上。”吩咐了一句,他輕放下妻子的頭,準備起身,誰知半邊身子居然麻木了,硬站起來,險險要摔跤。
“將軍?”侍女們都驚呼了一聲,更有甚者要上前攙扶。
冉溥擺擺手,微運功讓血氣執行,這時候才感覺到身休恢復了知覺,手腳不再冰冷而僵硬,突然看到那在屏風一角上露出來的幾個小人頭,遂強讓自己帶著一抹笑地道:“你們幾個躲在這兒幹什麼?”
“老爹(爹、姨父),娘(姨母)沒事吧?”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道。
冉溥招手讓他們進來看看謝芙的狀況,“已經沒事了,你們在這兒也行,不過別吵著娘休息。”
幾個孩子都乖巧地點點頭,冉佳看了看那在強褓中的小弟弟,“這就是小弟弟嗎?”
冉溥看了看幾個小聲議論小弟弟的孩子們,再看了看昏睡中的妻子,這才轉身往外而去,剛剛妻子大出血時驚險的樣子仍歷歷在目。看到老大夫在一旁等著,“還有什麼事?”
“將軍,這是夫人產後休養所需要的藥材,還有就是夫人的身體至少在五年內都不適宜再生產。”老大夫一臉慎重地道。
謝芙已年近二十五了,一旦錯過了這個生育期,往後再懷胎就困難了,況且年齡越大就越不適宜生產,老大夫這句話就已經是表示她今後都不適合再生孩子,只是話意較委婉一點而已,怕身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