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臉上含怒地道:“大哥莫要在此開玩笑了,洛陽稍定,哪裡有那麼多空缺?”
衛芹看到這妹妹非但不幫他,反而還想要拖他的後腿,頓時胸中就有了一股怒氣,這妹妹也真是的,一點也不幫孃家人。
謝芙在一旁端起玉碗喝了口酪漿,可那雙眼睛卻是暗暗地打量著衛氏兄妹,看來也不是那麼固若金湯,這衛芹看來倒是個急功近利之人,這麼一想,倒是笑了出來,把玉碗放下,道:“這有何難?回頭我與攝政王說一聲,定給表嫂的大哥尋個差事做做。”
“真的?”衛芹頓時喜形於色,當場就給謝芙行了大禮,能有一官半職也代表會有進項,現在冉溥削減了士族部分的權益,這倒是令得眾人都有幾分敢怒不敢言,但礙於他的權勢,遂也沒有人跳出來反對。
“阿芙,若是過於麻煩,就算了……”衛慈心裡滿不是滋味,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孃家人,臉上都紅了,這不是讓謝芙這大士族出身的人更看不起她?
謝芙卻是笑著打斷她的話,“表嫂見外了,幫表嫂的大哥尋個差事左右不過是句話而已,哪有什麼麻煩?況且我家溥郎又不是那見異思遷的人,我說的話他又怎會反駁?”說完,美眸緊緊地盯著衛慈看。
衛慈愣然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刻意在她面前說他們夫妻恩愛的話,她是不是在警告她別動歪腦筋?臉上頗有幾分驚疑不定,然後吞了口口水道:“阿芙夫妻和睦倒是羨煞旁人。”
謝芙笑了笑,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帶人離去。
直到她那紅色身影消失在眼簾,衛慈臉上的笑容一收,頓時把案上的玉碗都掃落在地上,頓時摔得滿地都是碎片,“這真是欺人太甚。”
“阿慈,你現在只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太后,誰真正把你看在眼裡?原本我想著阿洵當了天子,我們衛家是外戚肯定風光無限,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衛芹頗有幾分嘲笑地道。
“住嘴。”衛慈重喝了一聲。
“阿慈,你也別怪我這當兄長的不提醒你,想要翻身不讓謝芙騎在你的頭上,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把這攝政王捏在手裡,這樣你這太后才算名副其實。”衛芹像是勸又像是慫恿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嗎?”衛慈怒喝道,“可現在我的人都被她換了個乾淨,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能有什麼辦法?”看了看天色到了兒子下學之時,她這才起身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看看阿洵。”惟有見著兒子,她的心才能安定。
衛芹這才起身告辭出去,想著謝芙答應給他謀官職的事,心情倒有幾分放鬆。
衛慈看了眼這不爭氣的兄長,正準備進內室換衣裳到兒子的寢宮去看看,突然有宦官進來稟報,“娘娘,陛下正在用功呢,讓人前來通傳,讓娘娘今天不用過去了。”
“什麼?”衛慈回頭驚疑不定地道,這是兒子親口說的,還是有人故意這樣傳的?頓時不由得癱坐在榻上,一回到洛陽似乎一切都不對路了。
攝政王府,冉溥聽著妻子說了今天在宮裡的事情,然後摸了摸下巴道:“那就隨意給他安排一個閒缺吧,這衛家想要像當年的賈家那樣,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謝芙把那衣裳換下,換上家居服,“那也好,閒缺又沒有什麼關係,影響不了大局,對了,溥郎,你大力削減士族權益之事可不能操之過急了,不然會讓他們連成一派的。”
冉溥上前去輕攬她的柳腰,吻了吻那光滑的美背,“這事會慢慢來的,不會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的,若是過於觸動他們的根本利益,於他們不是好事。”
謝芙感覺到他的反應,臉紅了一下,但仍轉身勾著他吻了上去,兩人漸漸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洛陽的時局倒是漸漸地掌握在冉溥的手上,而改革的政令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士族階層雖然有人怨聲載道,但仍是默忍著,這比在南方看人臉色好多了,故而也沒有出什麼亂子。
這日,謝薔正在房裡換衣物準備出發去拜訪謝芙,試了幾件衣裳都不太滿意,袁氏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滿地都是衣裳。
“阿薔,你還好嗎?不就是過府到阿芙那兒坐坐,又不是赴宴,隨意穿上一件新做的就好了。”袁氏讓侍女把衣裳拾起來放好。
謝薔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轉頭看向母親道:“娘,你說這件好不好看?”她指了指手中的玫瑰花的衣物。
“阿薔,好看。”袁氏看到女兒臉上有了幾分笑容,遂也寬心道:“阿薔,你再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