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人暗地裡絆了一腳,跌出屏風外,若不是謝英反應靈敏,定會摔倒在地瞬間出醜,偏她硬是把摔倒改為屈膝禮,倒也有世家大族的女子風範。
開頭溫健不知眼前這黑面板,五短身材的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臉上一直襬著溫和的翩翩佳公子的樣貌,略昂著頭一副萬人囑目的樣子斜睨著長相粗俗的謝英,直到袁氏皺著眉瞥了一眼屏風後頭的人,這才抱歉地介紹說這就是新娘子謝英。
而溫健一聽說這就是他的未婚妻,兩眼大張地看著謝英那張黑中有著雀斑的臉,就連瀟灑的姿態也忘了擺出來,如石化般重複著,“這……就……是……謝……英……”眼光從把謝英頭到腳溜了一遍,一臉的難以接受。
謝英卻沒看出溫健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仍是嬌羞地低著頭,“阿英拜見溫郎君。”即使只是盈盈一拜,她的動作仍與美態差之甚遠,與時下流行以纖細為美的女子形態更是不搭邊。
溫健頓時兩眼一翻,倒在地上,這打擊太大了,而謝英見到未來丈夫暈倒在地,顧不得嬌羞,一臉急切地奔上前扶起他,“溫郎君,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坦?”
溫健翻起的白眼,更看清楚了他未來妻子的厚嘴唇一張一合,這回就真的是暈死了過去,老天,他不就做錯了一件事?怎麼就給了他這麼大的懲罰?
“溫郎君、溫郎君……”謝英著急地大喊,伸手拍打著他的臉面。
袁氏急忙派人去把府裡的大夫喚來診脈,然後一臉嚴肅地問溫父,這溫健是不是有什麼疾病?若是有病,如何能娶她家的阿英?
溫父被袁氏的氣勢所迫,忙說沒有,健康得很。
袁氏的將信將疑,謝英的叫喚聲,溫父略有些尷尬的臉色,場面一度極其混亂。
“英女郎的長相居然把自家未來夫主嚇暈過去了,郡主你說可笑不可笑?”阿秋掩嘴笑道,當時躲在暗處偷瞧的侍女沒有一個人不笑的。
謝芙卻板著臉道:“阿秋,這事有何可笑的?照我來說,反倒是溫健比英姐姐醜陋百倍。”
阿秋看到郡主那不豫的神色,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容,“郡主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片刻後,她又歪著頭道:“郡主,你說這英女郎怎麼就這麼不小心摔出屏風?”
“她那哪是不小心?是有人暗中故意讓她出醜的。”謝芙道,當時她剛好斜眼看到袁珏暗中伸腳去絆謝英,她急忙伸手去拉謝英的時候,謝英已經隨著慣性摔了出去。
“會是誰心腸這麼歹毒?”阿秋睜大眼睛道,明知謝英的長相不美,還這樣害她出醜?
謝芙定定地看著油燈罩內的火花,“這個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多了去,所以阿秋,好人壞人不會把字刻在門面上讓你認,你往後也別以貌取人了。”若不是怕袁氏左右為難,臉面盡失,她當場就賞那暗暗嘴角翹起來的袁珏一巴掌了,這個少女不討喜,但也沒曾想過她會心思歹毒成這樣。
阿秋臉紅了紅,誰叫當世之人都喜歡那相貌好之人,長得好到處都有人稱讚,長得不好被人取笑還是其次,更是連婚嫁也困難。“郡主說得是,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謝氏主宅裡,袁氏正把身上的首飾取下來,外頭就稟報說是郎主來了,她忙起身相迎,“夫主怎麼過來了?”她還以為丈夫今晚要留宿在小妾那兒。
謝懌一臉緊繃地走進來,裝作隨意地道:“沒有什麼,只是想念夫人了,所以才過來。”
袁氏揮退一旁侍候的侍女,趨身上前給丈夫寬衣,“夫主有何難決之事?也正好,我也有事要與夫主相商。”她的丈夫會過來她這兒過夜,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有了棘手的事情,要不然他豈會捨棄年輕的美妾找她這個已經連半老徐娘也稱不上的女人?不過她早就過了在意的年頭,況且她的地位穩如泰山,也不是那些年輕的小妾就可以動搖的,再說丈夫對她也還算尊重。
“哦?夫人有何事?”謝懌詫異地道。
袁氏這才把謝芙說的一番話說了出來,皺著眉道:“夫主怎麼看待此事?”
“阿芙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她的話豈能盡信?不過賈家的氣焰囂張倒是真的,至於弒君,他們會做得出來嗎?”謝懌疑道。
“為了權勢,有何做不出?”袁氏嚴肅地道:“阿芙這孩子,今天我仔細地觀察過了,穩重了很多,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她自也能分辯,我這才覺得她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夫主也莫要以為她是小孩子就小瞧了她,當初小叔來提讓阿英許給溫健以消除阿菱的醜聞之時,你還大讚阿芙來著,怎麼這會兒卻又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