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奴家這張舊顏。”聲音裡滿是落寞。
其他兩人也點頭附和著她的說詞,說不落寞是騙人的,郎主就是那貪新忘舊之人,更何況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容顏更是憔悴,男人又如何看得上眼?沒有郎主的召見,她們又怎能得見郎主的面?更別說還提這樣的一件事。
“那二孃就真的有些過份了,再怎麼說也是父親的骨肉啊。”謝芙的聲音仍是那不高不低的腔調,但聽得出來她正不悅著。
這場雨下得實在過於突然了,阿杏急忙地把油紙傘擱在廊下,連裙角的水也沒來得及擰乾,急忙朝謝芙所在的廊下奔去,當她看到有三個衣著華麗的人跪坐在廊下,這才把自己毛躁的一面收起,改為小步向前,朝謝芙行了一禮,“稟郡主,桓郎君已到了正堂。”
哦,桓衡來了?謝芙的眉眼一挑,落在別人的眼中卻是因為未來夫婿到來而欣喜,三個妾侍見狀都會意地起身,又是那個彩妾侍說道:“既然郡主願意為奴家們出面,奴家們謝過郡主的恩德,這就先行回去。”
謝芙輕點下頭,然後才轉身進屋子裡換衣服。
三個妾侍行了禮之後才魚貫地沿著迴廊離去,她們一過了轉角,急忙就聚在一起,其中一個朝那彩妾侍道:“彩姐姐,你說郡主會不會只是敷衍我們?虧我還聽你的話給她送了一隻質地最好的髮簪。”看來對於送禮過重仍心有不甘。
彩妾侍瞥了她一眼,真是豬一般蠢的人,若不是她剛才按著她,她若出言不遜,指不定謝芙早已氣怒地趕客了,冷著聲音道:“你們信我才推我出頭,現在又質疑我的決定,往後你們的事情就由著你們好了。”停頓了一會兒,又語帶諷意道:“你那隻小小的髮簪你以為郡主真的放在眼裡嗎?據我所知郡主給你的回禮足夠你買三隻相同質地的髮簪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彩姐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也是心急才會這樣的。”另一個暗暗朝那說錯話的妾侍使了個眼色,對方也急忙挽著彩妾侍的手,“彩姐姐,我哪是質疑你的判斷啊,若不是你為我出主意,我的孩子哪能在雨夜裡請來大夫看病熬得過去,你對我的恩德,我從來沒有忘過,只是現在臨川郡主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發了我們,我這心裡才急的。”
彩妾侍這才臉色和緩好看了一些,“郡主不是那種人,若是以前我不好說,但是現在她一定不會撒手不管。”
“這就好,我們的苦楚真的沒人管,以前夫人隻手遮天,我們就算想說句話也找不著人,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點希望。”
“其實……我也不知道郡主與夫人是不是真的有矛盾?但是我卻隱隱覺得我們拿這件事來做文章,是對了郡主的口味了。”彩妾侍有些遲疑地道,回頭看了眼那奢華的屋頂,這小郡主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好了,我們也別想那麼多,現在就回去,我可跟你們說了,接連這些天內手頭寬裕的人也別私下裡給孩子喂什麼好東西,讓孩子餓上幾天會有好處的……”
另外兩人都點點頭,三人說著悄悄話慢慢地撐起傘消失在雨簾中。
正由阿秋慢慢地把那繁複的服裝套在身上的謝芙聽聞了下人的彙報,回頭有些驚訝地道:“沒想到她不但是領頭人,還出了這麼個不算高明但也不蠢的主意,不過想想也對,她既然有膽子對我用激將法,自然也有那膽色為人出頭,只可惜二孃這回做了件不太聰明的事。”雖然口頭上有惋惜之情,但她的眉宇之間仍是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蹲下身子幫謝芙把裙襬擺正的湯嫗卻道:“夫人在府裡行事霸道久矣,這種慣性想法一時半會兒她是難以改變的,那天夜裡郡主又故意拿那些禮品來激她,她做下這決定也在常理當中。”
謝芙想想湯嫗所說確有幾分道理,二孃真的是在這府邸作威作福多年了,即使再想夾著尾巴做人,這尾巴一時半會兒還真難夾得住?揮一揮衣袖,她這才道:“走吧,我們到正堂去。”
聽說桓家來商議婚事的細節,溫嬌就急忙從住處出來,謝菱也緊跟其後,這些日子她都沒有見著心上人,現在一聽他來了還不趕緊巴著來見見,“聽說七郎的母親也來了?”語氣有些悶悶的。
“阿菱,你與他的事現在還是在暗中,到時候記得要收斂一點,別讓對方的母親嫌惡你?”溫嬌循循循善誘道。
“娘,我自然知曉,只是那個老婦不討喜,我真的不大喜歡她呢。”謝菱噘著嘴道。
溫嬌想著辦婚事又要花銀錢,心裡正煩躁得很,看到有奴僕急匆匆而來,於是不悅地道:“出了什麼事?連規矩都不要了?”
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