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小嘴兒甜。”袁氏的嘴角扯了扯,這在外人看來她的心情已經是不錯了。
“阿芙,這就是你那個美男子未婚夫啊?”謝薔沒見過謝芙的未婚夫,今天硬要跟著母親過來也有起鬨的意思,但是不看則已,一看頓時就失望道,“怎麼臉腫成了豬頭?我還打賭說肯定會賽過英姐姐未來的夫主溫郎君呢,看來要輸給你們銀子了”語氣頗有不甘。
在這個時下男子也追求美態的社會風氣影響下,桓衡一直以來的自信滿滿在今天已經是備受打擊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頗為尷尬,想舉起袖子遮住那一臉的腫相,但又不好真的舉起來。
謝英畢竟感念謝芙為她牽紅線,拉了拉謝薔的衣袖,“阿薔,你總得給阿芙留幾分薄面,要不然阿芙不是丟臉死了?”
袁珏兩眼掃了掃豬頭男,嘴角翹了翹,莫名的目光看向謝芙,“阿薔,英姐姐說得是,只是你輸給我的銀子回頭可記得要給啊。”這話說得讓人莫名打起了冷顫。
謝菱看到心上人被這三個女人刻薄的言語訴說著,臉上不禁表現出憤怒之色,但想到剛才自己失態的舉動,這才拼命忍著不為心上人出頭,兩眼暗瞟向謝芙,難道她就不會說幾句維護一下桓衡嗎?
看了好一會兒,謝芙才搖了搖團扇,上前解圍道:“阿薔,七郎他最近惹上了無名人士,被揍成了豬頭,你就給我幾分面子,放過他吧。”
桓衡雙手打揖,求這幾個女人嘴下留德。
謝薔瞟了眼謝芙那輕鬆的神色,這哪像是為未婚夫出頭啊?不過她仍是攤攤手道:“阿芙,你可記得欠我一次,他日要還的。”
謝芙笑了笑,這丫頭就愛這做派。
對於小女孩的打鬧,溫嬌不甚在意,看到袁氏緩緩逼近,她這才記得行禮退到一邊,把主位讓給袁氏,陪著笑臉道:“大嫂怎麼得閒過來?”
衛氏也行了一禮,“太保夫人來得正及時呢。”
“哦?”袁氏眉一挑,看向衛氏道:“桓夫人有話儘管說。”竟連眼角也沒看向溫嬌。
溫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僵硬。
衛氏連向溫嬌看一眼也沒有,把手頭上的嫁妝單子遞給袁氏,“太保夫人看看,難怪世人常說後母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可憐阿芙年紀小小不知受了多少的罪?”
“大嫂,你別聽別人胡言亂語。”溫嬌急忙澄清道。
袁氏拿起那張單子仔細地看了看,越看眉頭的那個針形摺痕就越明顯,還沒看完,她就把那嫁妝單子擲向溫嬌,不悅地道:“不爭氣的東西,阿芙不但是郡主,還是我們謝氏的嫡女,你就這樣準備把她送出門了?”頓了頓後,又道:“難怪我家夫主要我親自過來看看,好在來得及時,阿芙的婚事現在有我做主。”
溫嬌聞言,錯愕地抬頭看向袁氏,什麼叫阿芙的婚事由她做主,想到那些錢財都長著翅膀飛走了,她就心一疼,忙道:“大嫂,我是阿芙的母親,自當會風風光光地送她出嫁,不需要大嫂多費心神。”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依我看,以阿芙的出身,太保夫人接手這婚事就真的是再妥當也沒有了。”衛氏落井下石,重要的是與袁氏談親事,這才符合雙言的身份與地位。
溫嬌不禁瞪了眼衛氏,“大嫂,凡事也得講禮啊,禮法上規定了,兒女的親事由父母做主,這才合情合理,況且後母也是母啊。”她不能看著這麼大一筆錢就這樣飛走了。
上面幾個長輩的爭執自然惹來下面幾個小輩的側目,謝芙仍是一言不吭地看著這場面,但是她的眼睛裡卻滿是笑意,這才是第一擊,二孃似乎已經不堪打擊了,那接下來的打擊,她該如何承受?她不禁二心地想到。
“你還好意思說後母也是母,看看你給阿芙婚事擬的單子,這不是在丟我們謝氏的顏面。”袁氏一臉嚴肅正氣地道。
一提到這張單子,溫嬌的底氣就不那麼足了,面對衛氏她可以強橫一些,但面對這個謝氏的族長夫人她就不得不考慮其他一些外在的因素,囁嚅了半天,方才擠出一句,“這單子不好,那還可以重新擬過,大嫂日理萬機,操勞過度累著了,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阿芙的婚事我自會搞定。”
衛氏冷笑了一聲,端起案桌上的酪漿抿了一小口,然後兩眼看向袁氏,看她會怎麼回答?
對於這間正堂突然之間就安靜下來,袁氏並沒有理會,而是兩眼定定地看向溫嬌,“你倒是振振有詞,阿芙出嫁可是女兒家一生的大事,說實話,交給你我真是不放心。想到阿芙的生母穎川郡主臨終前還握著我的手,我每每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