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賈家的聲譽。”賈皇后的小眼睛裡閃著警告之色,她忍這謝芙已經夠久了,他日大事得成,第一要祭話茬的就一定是這個可惡的謝芙。
“舅母儘可以護短,”謝芙道:“賈儔連舅舅的人都不放在眼裡,還能指望他把何人看在眼裡。”
兩人皆看對方不順眼,暗中眼神交鋒了一會兒,就各自轉身往一邊而去。
在御醫生的療傷及冉溥剛剛輸了內力的情況下,荊楚慢慢地睜開眼睛,包紮了傷口,他很快就坐了起來,兩眼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在帝王的寢宮裡,這裡他來過有印象,這才一骨碌地爬起來朝一旁首座的帝王跪著。
賈儔那肥胖的身軀如球般滾進來,他一雙如皇后的小眼睛看了看荊楚,然後才朝帝王行禮:“不知陛下宣臣有何事?”
“賈儔,你好大的膽子,連朕的人都敢打嗎?沒朕的旨意,你居然敢把朕親封的官員都撤職了?賈儔,你現在是不是比朕還要大啊……”一連串的話向賈儔砸去。
賈儔的小眼睛眨啊眨,原來還是為了那個低下的荊楚,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副將的靠山居然是當今帝王,真的小覷他了,深思片刻,他忙大喊道:“陛下,冤枉啊,是這姓荊的先對臣無禮的,陛下,臣是士族他是庶族,他居然要攔臣的路,臣一時感覺到尊嚴受損,才會找他晦氣的。”
“沒錯,陛下,臣妾的侄兒難道就不比那低下的賤民高貴嗎?”賈皇后望著司馬哀道。
荊楚聽聞著這些以出身來評論的話,手中的拳頭緊握,這些所謂高高在上計程車族其實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些甚至懦弱無能,就因會投胎,所以才擺出那高高在上的姿勢。“陛下,冤枉,臣都是依律而行,怎麼就冒犯了賈大人了?”
“舅舅,荊副將上回保護阿芙時也是盡心盡力,依律例而行,阿芙以為他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拿賈儔開刀的人。”謝芙道,然後又看著賈儔那張豬頭臉道:“再說賈儔不是那高高在上計程車族吧嗎?給荊楚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賈儔,事情其實很直白,是賈儔公報私仇。”
“阿芙……”賈皇后睜圓著一雙小眼睛道。
司馬哀卻舉手示意賈皇后閉嘴,道:“皇后,賈儔打了朕的人就是不對,朕的人豈容人欺負的。不行,朕也要打回來,把賈儔拉下去打三十大板,那麼此事就此了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瞪向皇后及賈儔,他這已經是給皇后面子了。
“姑姑!”賈儔一聽到這白痴帝王要打他,心裡一急,朝賈皇后喊去。
謝芙看到那些宦官不動,然後也泠笑道:“陛下的話你們聽到了還不趕緊行動,莫不是你們也想挨板子。”她也知道打賈儔板子已經是處罰了,畢竟這個賈儔也不蠢,咬著士族與庶族之間的天然鴻溝不放,若再鬧下去,很容易就會引起所有士族的誹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她那威脅的話一出,那群宦官都打了個激靈,急忙拉著大喊大叫的賈儔出去打板子。
賈皇后想要再為侄子求情,但也知道她那個白痴夫主這回終於沒有白痴,這處置確實已經是給她面子了,於是兩耳不聞賈儔的哀號聲,又坐回案前,但是她的眼睛還是朝謝芙恨恨地瞪去。
荊楚看了看謝芙,清醒過來之後,他即明白這次脫險,全賴謝芙的幫助,他家中還有老孃,他是不能死的。這一段時間他以為謝芙已經遺忘了她曾經說過的話,而他又被人找碴硬是被踢來任宮廷的守門將領,現在才知道小郡主還記得他。因此,他感激涕零地磕著頭道:“謝陛下與臨川郡主的救命之恩。”
“起來,你是朕的人,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朕。”司馬哀又顛三倒四地說話。
“荊副將還是快快起身吧。”謝芙笑道,她的美眸在荊楚的身上游移了一會兒,這人既然與賈儔有仇,那麼倒是一個可用的人,低頭考慮了一下,她方才抬頭道:“舅舅,不如讓荊楚擔任你的貼身侍衛如何?”
所有人聞言都朝謝芙看去,貼身侍衛雖然不是多大的官,但卻是天子近臣,所有人看在天子的份上都會給幾分薄面。
冉溥的嘴角不禁勾起來,這小丫頭為了她的舅舅真的是動了不少腦筋,荊楚是不可能倒向賈家那一派的,她把他安在司馬哀的身邊,自然就會盡心盡力地保護他的安全,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不能有這謀略。
賈皇后很快從震驚中回神,若讓謝芙把這人放在司馬哀的身邊,到了動手那一天必定有諸多的掣肘,她直覺的就要反對,但一時又尋不到理由來反對,惟有乾著急。
司馬哀卻拍手道:“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