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在門外看到周嫗打的手勢,急忙進去朝謝芙稟報,“郡主,溫郎君已經潛進女郎的臥室了。”
謝芙聞言,睜開一雙清亮的眸子,終於開始了,她慢慢地起身,悠悠地道:“阿秋,點上紗燈去看看我那個正病著的妹妹。”
夜涼如水的迴廊裡,披著黑色披風的謝芙在侍女的掌燈下往謝菱的房間而去,還沒走到房門前,就聽到了裡面謝菱的掙扎聲以及男人的粗喘聲。
謝芙駐足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然後才示意阿秋推門而進。
謝芙由著阿秋打燈蓮步輕移地進去了,屋子裡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只聽到女子發出的“唔唔唔”的聲音。
“阿菱,你好些了嗎?”謝芙接過阿秋手中的紗燈舉高來看,看到溫健壓在謝菱的身上,兩人的衣衫半褪,謝菱的上身光著,而裙子早已被溫健翻到了腰間,而溫健的褲子已經半褪。
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動作明顯停了下來,一臉的怔愣,然後呆呆地就著燈光看著謝菱那流淚的臉,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壓在身下的人不是謝芙嗎?他記得可是按約定循著標記進來的?怎麼就錯了呢?
“阿——”謝芙驚叫出聲,“溫健?你怎麼會在阿菱的房裡?阿秋,快點喚人進來。”
溫健被謝芙的這聲驚叫回過了神,急忙放開謝菱,不敢看向謝芙,拉上褲子,惟今之計只有快點逃出這裡,然後來個死口不認。
謝芙看出溫健的意圖,急忙伸手拉住他不讓他走,想走,沒門,“溫健,你欺負我妹妹就想一走了之?”
溫健不敢回話,用力想甩開謝芙。
而一旁的謝菱把殘破的衣衫聚攏在身上,表哥怎麼會對她欲行不軌?因為過敏症狀發作的原因,她說話都不流利,原本還想著是哪個登徒子闖進她的房間,當時嚇都嚇傻了,想喊人,喉嚨又喊不出,惟有焦急地流淚,她怎麼會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
現在看清是表哥溫健,他不是要到謝芙的房間去嗎?怎麼會來了她房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秋在迴廊處大喊“有登徒子”的聲音,頓時整個客棧都鬧騰起來,點亮的燈光把黑夜都照明瞭,迴廊處也有腳步聲響起。
冉溥記得謝氏姐妹都住在西廂房,他衝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傲慢少女的侍女正在大喊著“來人啊,有登徒子”,而房裡傳來了打鬥聲,他忙衝進去,就著微弱燈光,眼看謝芙就要被那個披髮的男子踹到腹部。
他眉頭一皺,迅速上前伸手把謝芙拉開,“小丫頭,你沒事吧?”另一隻手的長劍瞬間架在男子的脖子處,喝道:“你是哪來的登徒子?”
謝芙搖搖頭,沉痛地道:“我沒事,這人是我妹妹的表兄”
王愷隨後也帶人進來,一時間,這小小的臥室擠滿了人,而枝型油燈也被一一點亮,那被冉溥架著脖子的溫健的臉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謝芙急忙衝過去,脫下披風包住謝菱的身體,怒聲道:“溫健,我早就看出你不懷好意,原來要意圖對阿菱行不軌。”
謝芙的聲音一響,眾人又把目光對準了那有些驚恐的謝菱。
“我、我……”溫健啞口無言,若說他原本是想對謝芙不利的,只是走錯了房間,這能行嗎?
“阿菱,可憐的阿菱,你放心,有阿姐給你做主。”謝芙義憤真膺地道。
“我沒有對阿菱行不軌。”被架著劍的溫健流著冷汗急忙道。
“對,阿姐,他沒有侵犯我。”謝菱回過神,急忙辯道,她的名節不能毀在溫健的手中。
“這樣還叫沒有意行不軌?”阿一突然道。
冉溥朝阿一看了一眼,阿一頓時就閉上了嘴巴,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溫健侵犯了謝菱,那凌亂的頭髮與衣衫早已說明了一切。
一旁的王愷笑了出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謝芙聞言,朝王愷看了一眼,王愷這才止住笑容,上前道:“阿芙,需要幫忙嗎?”
“這等登徒子,還是饒他不得。”冉溥道。
謝芙朝謝菱肅容道:“阿菱,這事不能縱容下去,要不然指不定這溫家的敗類還要傷害多少良家婦女?沒得還讓二孃臉上蒙羞,他沒有成功侵犯你,是你好運而已,若我遲來一步看你,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沒等謝菱回話,她朝冉溥道:“勞煩冉將軍將此人綁起來,留待押回洛陽再發落這畜生。”
冉溥點點頭,收回劍,示意阿一拿粗繩把這還想反抗的溫健五花大綁。
謝菱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雙手圈著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