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你們郡主以後一段時間都不再那麼辛苦,就跟著來。”想了想後,又加了一句,“若想引人來圍觀,儘管大聲嚷叫。”
此時的阿一併不知道他就因為今晚隨意說的話,日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時候才深刻的明白孔老夫子的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阿秋聞言,這才安靜下來,不過一雙大眼睛還是轉了轉,防備性甚強地看著阿一,這些人誰知道可靠不可靠?
而被冉溥抱在懷裡的謝芙的神志又開始迷糊起來,那種心癢又開始折磨她,圈住冉溥脖子的手緊了又緊,忍不住張口咬住他的脖子,感覺到血腥味傳來,她這才覺得好過一點。
冉溥感覺到脖子微微一痛,這才朝懷中身上燙得不行的少女看去,唉,他這屬於是自找苦吃,不過他仍緊了緊抱著她的手,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居然做不到對她視而不見?脖子越來越痛,他低頭在謝芙的耳邊小聲地道:“小丫頭,你是屬狗的嗎?”
謝芙仿若沒有聽到他那似調侃的聲音,覺得血腥味有些重,不好聞,她這才鬆開了自己的口,皺了皺鼻子。
做的人沒有自覺,但是看的人卻緊了緊呼吸,冉溥第一次發現女孩子也是如此迷人的,尤其是她那不自覺的動作,就像貓兒綣縮在太陽底下慵懶的樣子,趕緊搖了搖頭,他可不是趁人之危打劫的小人,腳下的步伐加快。
謝芙覺得自己好像被母親擁在懷裡一般溫暖,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往那熱源靠去,嘴裡咕噥著,“娘,阿芙好想你,娘,你終於從天上飛回來看阿芙了呢,娘……”
那一聲聲的喊“娘”聲,聽得冉溥這種看慣了生死的人都不禁微微動容起來,他已經忘記了親孃長什麼樣子了?只記得記憶中的那一片紅色,母親與父親都倒在了胡人的大刀之下,而他之所以能存活下來,只因為母親事先把他藏了起來,透過那小小的藏身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受辱然後致死,從此之後,對親孃的回憶就只有那一片紅色。
跨進了廂房,冉溥正準備叫身後的阿一把蕭潛找來,就看到那個白頭老翁已經在房裡等他了,“我正要讓阿一去請蕭先生過來呢。”
蕭先生笑著起身,朝冉溥行了一禮,看了看他懷裡的謝芙,笑著道:“老夫還沒見過將軍對哪家女子如此體貼的?”
冉溥對於這老頭的取笑,全不以為然,走進寢室,意圖把她放在畫有山水的三扇屏風床內,誰知這小丫頭卻緊緊地擁著他不放,他想使勁拉開她的手,她卻迷糊地道:“娘。”
這一聲娘喚了出來,身後就傳來了蕭先生與阿一的笑聲,弄得冉溥倒是頗為尷尬,“小丫頭,鬆鬆手。”
阿秋急忙奔到謝芙的身旁,看到自家郡主一臉潮紅的緊緊抱著一個大男人,她忙伸手去把謝芙拉開,“郡主,那不是公主。”
謝芙的神志仍然不太清醒,牙齒有些打顫,冉溥與阿秋兩人合力才能把她拉開,讓她平躺到床上。
冉溥回頭瞪視一眼,然後才朝蕭先生道:“這小丫頭應該是散毒發作了,蕭先生給看一看吧。”
阿秋拿帕子出來給謝芙抹了抹汗水,謝芙的手還伸了伸,仍然喊著:“娘,別扔下阿芙。”
聲音很委屈,聽得周圍的人都有幾分心酸,尤其聯想到她平日裡的傲慢的樣子,這一刻神志不清的她份外的真實,也份外的令人心疼。
阿秋想要抓著她的手,扶住郡主在懷給那老頭診脈,無奈謝芙卻推著她,“娘,我要娘。”
“她這樣動來動去,老夫很難給她診脈。”蕭先生道,然後看向冉溥,“將軍,看來還是要麻煩你充當一下這女孩的娘吧。”
冉溥這才把緊盯著謝芙看的眼睛轉向蕭潛,雖然這老頭一臉正經,但那眼裡卻有促狹之意,什麼不好診脈?騙鬼去吧,依他蕭潛的能力,即使是千軍萬馬中他仍能鎮定的診出脈來,正要拒絕掉,卻見到那小丫頭難受得已經把下唇都咬出血來,行動卻快過頭腦,大踏步上前把那無用的阿秋拉開,伸手抓住謝芙的兩隻手,擁她在懷裡。
謝芙感覺到那溫暖的懷抱又回來了,這才安定下來,小臉浮出一抹笑,甜甜地又喊了聲“娘。”
這甜甜的聲音讓冉溥愣了愣,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心裡倒是頗為有些心疼。
阿一從來沒見過將軍如此難為情的樣子,“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但被將軍凌利的眼神一瞪,他又趕緊閉嘴。
蕭先生原本想開幾句玩笑的,突然看到從謝芙的袖子裡面滾出一顆丸子,他忙撿起來看了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