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薔與謝項都拉著謝芙的手,“阿芙,要常到主宅來走走。”
謝芙自是點頭同意,惟有袁珏的笑容依然不大討人喜歡。
溫嬌的臥室內此時藥香瀰漫著,謝菱與謝信兩人都侍立在溫嬌的床前,喝了藥,她這才覺得心裡那堵得慌的地方好過一點,“謝芙選中誰來當螟蛉子?”
“娘,這些事現在都不是那麼重要,你不如把身體養好才是正經。”謝菱勸道。
謝信卻是哼叫道:“娘,居然是那個謝十。”
“阿信。”謝菱大喝一聲,娘現在都病成這樣了,他不知道體諒還要讓她病上加病。
一聽到是謝十,溫嬌那略略寬鬆一點的心房又開始抓緊了,半天才喘過一口氣,“阿菱,我直到今天才真正認識到你那長姐的厲害。”她這話帶了多少嘆息與悔恨之意,“我一直把矛頭對準那湯嫗,現在才知道弄錯了物件。”
“娘,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謝菱道,她的一雙狹長眼睛朝謝芙的院落方向看去,裡面閃著不服與惡毒之光,今天她娘及她所承受的恥辱,她要謝芙百倍償還。
“阿菱,沒有萬全的計劃不要輕易行動,學會忍,只要忍過這個把月,娘就會有翻盤的機會。”溫嬌想到這裡,突然那虛弱感消失了不少。
謝菱為了不讓母親擔憂而點了下頭,但她會找機會讓謝芙嚐到失敗的滋味的。
暈黃的燈光照在男孩的臉上帶著異樣的柔和,謝攸拉了拉身上的新衣裳,始終有幾分難以習慣,就像窮了十輩子的人突然一朝變成了富人一般而不知所措,為了不讓新衣服破損,他萬分小心地端坐著。
謝芙看到他那舉動不禁有些好笑,“不用過於小心,要記得你現在可是謝家的嫡子了。”頓了頓,“你以後不用再到書院去偷聽了,從明天開始,我會讓人來教你應學的知識,阿攸,我希望你要記住一條,就是不要學習父親的那一套,雖然現在洛陽城計程車族裡都瀰漫著這種風氣,但是你若學這一套,我就會讓你從哪來的滾回哪兒去。”她最後的話十分的嚴厲,“你最好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謝攸自也不服輸地直視著謝芙,“長姐放心,我謝攸也是有恩必報的人,既然你給了我一個翻身的機會,我自也不會放過。”他的眼中閃過狼一般的狠色。
“阿姐,記住了,往後稱呼我為阿姐。”謝芙又歪在靠墊上笑道。
謝攸的狼眸微微一眯,然後才從善如流地道:“阿姐,我不會讓你後悔選擇了我。”
謝芙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才讓人帶謝攸到她旁邊的廂房去,揮退了侍女,獨留湯嫗在一旁侍候,然後才對平叟道:“叟,過兩天你收拾一下東西前往封地去核實一下賬目,統計一下還有多少糧食可以調動,給我一個實際的數字。”有些計劃已經到了該去做的時候了。
“諾,”平叟道,“不過還是讓阿壽在郡主身邊侍候吧,這小子雖然有些傻愣,但勝在心地純良,人也忠實。”對於謝芙的安危始終是他最為操心的。
謝芙點了點頭,現在她與溫嬌已經是撕破了那層薄薄的臉皮,對於自身的安全她更是在意。“嫗,讓周嫗密切注視著溫嬌母女的舉動,千萬不要大意了。”
“郡主放心。”湯嫗點頭同意道。
只下了一場秋雨就停歇了,洛陽城的百姓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但對於那乾旱之地的人們來說卻是萬分失望的。
同樣,今天失望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來找謝芙撲了空的桓衡,當他聽到謝芙到皇宮裡去的時候,好不容易又回了美男子的臉上滿是陰沉,為了完成與賈儔的交易,他三番五次地邀約謝芙,都被她找理由推動了,這謝芙現在是越來越狡猾,讓他難以琢磨。
“七郎有何心事?不妨說出來,阿菱興許能幫你出個主意?”依靠在桓衡懷裡的謝菱小心討好地道,自從他今天來找不到謝芙之後,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說給你聽又有何用?”桓衡收回在她身上亂摸的手,煩躁地道。
謝菱嬌笑著起身坐到他的懷裡,摸著他那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俊顏,“七郎不說,阿菱就算想幫也幫不上?”
桓衡看了眼她那狹長的眼睛中的媚態,頓時就傾身上前吻住那紅唇,謝菱自是配合的圈住他的脖子與他熱烈的糾纏,一吻過後,他才如吐豆子般的把那煩惱事說出,“賈儔現在天天催我這件事,你那阿姐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現在對我越來越疏遠。”
謝菱聽到賈儔想要染指謝芙,一怔過後,心裡即一熱,緊追著問:“七郎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