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愷心裡暗罵一聲這人狡猾,居然找了這麼個理由不讓謝懌丟臉,於是朝父親看去。
王太傅這才開口道:“那真巧了,冉將軍,老夫也是為了阿愷的婚事來的。”看到眾人都詫異不已,然後才站起朝謝懌施了一禮,“謝太保,你我同朝為官,王謝兩家是士族頂上的兩顆明珠,今日我是為阿愷來向謝氏族婦女阿芙求親,還望謝太保能允之。”
正堂裡除了王家父子之外,所有人都怔愣了,屏風後的幾個女人也張大了口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今天的熱鬧真是多啊。
袁珏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她倒要看看謝芙能不能嫁給冉溥,如果她是姑父,也會更為看重王家,畢竟這可是士族裡的第一世家。
謝芙卻是雙眼含怒地看著王愷的俊臉,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最後出來模插一扛子的居然是他?
活了幾十年,謝懌從未像今天一般經歷過如此戲劇性的變化,阿芙怎麼就成了眾人爭搶的物件?同時有兩家上門為她提親,並且這兩家在他的眼中居然難以割捨。
冉溥的嘴角翹了起來,眼神犀利地看向對面坐著的那個被世人贊為仙人的男子,“王大人,聽聞你於三年前已娶了正妻,如今怎麼也來求娶謝氏阿芙?莫不是想要讓她當你的貴妾?那你真的是不但辱了阿芙,也辱了謝氏的門庭。”
謝懌聞言,臉色頓時變綠,娶阿芙為貴妄,那就是對謝家的侮辱,阿芙是堂堂的嫡女,怎可為妾?“王太傅,原來你王家是如此看待我謝家的?所謂的求親就是耍我謝氏一族來玩的?”
謝恪也兩眼圓瞪地看著王家父子,這實在太過份了。“王太傅,很明顯阿愷並不具備娶阿芙的條件。”
“謝太保息怒,此事你誤會了。”王太傅瞄了一眼冉溥,這年輕人倒是會挑事端,“阿愷確實是在三年前迎娶了玉安公主,但是世人皆知她早已出家,不過就因為她是陛下的親女,我王家也不好提休離一事。但是你們放心,向臨川郡主求親,我們是帶著誠意而來的,取兩頭大的意思,同為正妻。”
同為正妻?冉溥咀嚼著這句話,頓時就冷笑一聲,“王家倒是打得好算盤,臨川郡主與玉安公主友情甚篤,兩女共事一夫,真虧你們王家想得出來。”無視王家父子不好看的臉色,他又朝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謝懌道:“謝大人,溥可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關係,只願娶阿芙一人為妻。”
王愷也冷哼一聲,“謝叔父,愷雖然已娶了玉安公主,但那場婚事是不做數的,阿芙為我妻自然也只有她一人,愷也絕不會委屈了阿芙。”然後看向冉溥,“冉將軍是粗人,阿芙是洛陽城的貴女,你們並不般配。”
“般配二宇也不到王大人評論,即使我乃粗人一個,也不代表我與阿芙沒有美好的未來,倒是王大人此舉實在有傷兩個女人的友情。”冉溥道。
“此事玉真子已經點頭了。”王太傅又語出驚人地道。
屏風後的謝芙兩道彎眉緊攏,什麼叫平真子點頭了?出了這麼大一件事,阿玉怎麼一點風聲也不透給她?她的拳頭突然握得死緊,兩眼狠狠地剜了王愷一眼。
謝薔卻兩眼放光地道:“阿芙,還是你走運,三郎這般的仙人都親自上門給你提親。”若那物件換成她該多好。
袁氏卻責道:“阿芙,你怎麼與兩個男人牽扯不清?”
“就是,阿芙,姑姑說得對,你還是未出閣的閨女,居然就勾引了兩個男人,傳出去,別人不會羨慕你,只道你謝芙會使狐狸子手段。”袁珏已經嫉妒得口不擇言了,冉溥是她看上的人,王愷又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她謝芙憑什麼受他們二人青睞。
“阿珏,住嘴。”袁氏輕喝一聲,這個侄女怎麼亂說話至此,以前的教養都到哪兒去了?
謝芙卻冷冷地道:“阿珏,把你的嘴放乾淨一點。”然後看向袁氏,大伯母,她出言侮辱阿芙,也等於是侮辱我謝氏,還望大伯母稟公處理。她不會再給袁珏留面子,現在就施壓給袁氏,若她包庇袁珏,那她對袁氏將失望透頂。
袁氏的臉色變了幾重,嚴厲地看了謝芙一眼,然後才一臉嚴肅地看向低頭的袁珏,“阿珏,從明天起你就在房內閉門思過吧,把《道德經》抄寫五百遍交予我。”
“姑姑?”袁珏忙低喊一聲。
袁氏不搭理,這侄女是該好好管教一番,居然當場說出這有失身份的話,若傳了出去,讓謝家的門面往哪兒擺,“若你不照做,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南交予你爹,讓他親自管教你。”
“諾。”袁珏不甘地小聲應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