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白?”看到阿一向他走來,他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王愷冷著臉看他離去,這個男人看來是不會對謝芙死心了,他的糧籌完了之後,肯定要回去北地的,那麼他肯定會去謝家求娶阿芙,嘴角冷笑了一下,他不會讓他如願的,阿芙不該跟著他吃苦。
王太后這幾天都有些煩躁,司馬哀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兒子,一再的向她表示要讓廢太子回來洛陽,這背後肯定有謝芙的指使,這個小女郎現在越來越擋路了,看到侄子王太傅與王愷踏進來,她道:“阿愷,你的差事辦得怎麼樣了?”
王愷行了一禮,跪坐下來後方才道:“還有一些手尾,主要是賑災方面的,給冉溥的糧食倒是第一時間送去了,讓他早一些帶兵離去也是好事,不然始終在洛陽城郊,我終覺得不妥。”
“阿愷的憂慮也是有道理的,姑姑,廢太子一事你有何決議?”王太傅更關心這件事。
王太后喝了一口酷漿,然後才緩緩道:“本來阿憨也是個好孩子,先皇在時常說他會是興復晉室的希望,阿哀能為皇也有他的因素在內,只是這孩子已然及冠多年,他未必會如我們的意行事,我還是主張立阿哀的幼子方才妥當。”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陛下似乎決心已定。”王太傅想到司馬哀那天提出要讓廢太子司馬憨回來時的表情,“若我們大力反對,恐怕別人會對我王家有不好的揣測。”
“都是阿芙那個丫頭的主意。”王太后有些氣怒地道,“她說什麼阿哀都應好,別人還沒有反對的餘地。”
王愷靜默在一旁聽著父親與姑婆兩人討論著謝芙,半晌之後,他方才朝王太后行了一禮,“姑婆,如果把阿芙變成我王家的人如何?這樣她就不得不為王家考慮。”
王太后的眼前突然一亮,她怎麼沒想到,謝芙解除了婚約之後,就是自由身了,現在桓衡已死,正是向她求親的時候。“阿愷這主意不錯,侄子,看看我們族中有何人能配得上阿芙,派人去謝家提親。”
王太傅尚未回答,王愷又道:“姑婆,阿愷願娶阿芙為妻,況且以她之智也是能助我更好的執掌王家。”
“荒唐!”王太后突然憤怒地拍向長案,“阿愷,你已經娶了阿鈺,居然還想停妻另娶?我絕對不答應,你想也別想。”
“姑姑,我卻不這麼看,阿愷已經二十有二了,至今阿鈺尚未開口還俗,我王家不能無後啊,若是按姑姑的意思,阿鈺一天不回頭,阿愷就必須永遠孤寡一個人?”王太傅道,他心裡對玉真子這個兒媳婦是有些許不滿的,只因為她是姑姑疼寵的皇室公主,所以才會一直沒有吭聲,當兒子向他表明有意迎娶謝芙的時候,他倒是樂見其成,謝芙的聰明他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一個女子若能成為王家的媳婦也會是好事。
“阿愷糊徐,你也跟著糊塗?”王太后滿臉的震怒,“若這樣做,阿鈺永遠也不會回頭的,那孩子倔。”
“姑姑,容侄子為阿愷說幾句話,他是王家的嫡子,傳宗接代同樣重要,若阿鈺即刻就還俗,回我們王家安份的當兒媳婦,我即刻就讓阿愷打消這個念頭。”王太傅這次的立場極其的堅定。
王太后的怒容漸漸地平息了,侄子這理由,即使是她也反對不了,若啊鈺一輩子不回頭,那阿愷生再多的庶子也沒用,終究是無嫡子啊,阿鈺啊阿鈺,你怎麼就固執如此?你讓我這一輩子都要為當初的決定後梅至死嗎?
王太傅看到姑姑那黯然神傷的臉色,突然神色一緩,道:“姑姑莫要傷心,都是侄子的不是,此事也不是沒有兩全的方法?”
王愷的神色原本很平靜,但是聽到父親的話,他又皺了皺眉,“爹?”什麼兩全之法?玉真子的心不在他身上,勉強與他做夫妻並不妥,而他有心於謝芙,自然不想委屈她當小。
王太傅舉手示意兒子閉嘴,看到姑姑眼中的疑問,“娥黃女英自古有之,如果謝家允婚,不如就由陛下下一道聖旨,兩頭大吧,這樣既不讓阿鈺受委屈,對謝芙也公平。”
王太后與王愷都怔住了,王太傅居然是打這主意,自古以來哪有駙馬娶兩個妻子的?王愷的原意是希望王太后同意他與玉真子和離,然後他就迎謝芙為正妻。
“這事我反對。”玉真子帶著一身清風踏進來,冷著臉道,她在殿外聽了好一會兒後,方才進來道。
王太傅看了一眼玉真子,“你憑什麼反對?三年來你都在西山道觀,你可知你給王家帶來了多大的屈辱嗎?”想到三年來兒子所承受的風言風語,他就對這兒媳婦越發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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