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道而來,不如在城裡多逗留幾天?”
王愷看到冉溥的神情一肅,於是有意與他作對,遂對謝芙笑道:“正有此意,反正我也年餘未見過阿芙了,正好敘敘舊,冉將軍不會不歡迎吧?”
冉溥正想開口說不歡迎,讓他滾的話,但是腰間又被小嬌妻一捏,於是惟有強笑道:“歡迎,怎麼不歡迎?”
謝芙看到這兩人的氣氛不太好,於是道:“晚膳都備好了,三郎,請。”硬扯著丈夫往那廳裡去。
席間,冉溥看到王愷看自己小妻子的眼神不若前年之時,這才對他的敵意有所減少,聽著小妻子一個勁地問王愷洛陽的情況,例如他的舅舅現在可好?還有司馬鈺又怎麼樣等等之類的問題。
“陛下還是老樣子,阿鈺在我出洛陽時還好,只是我出來都有大半年的時間,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近況如何……”王愷沒有將他與司馬鈺事情說出來,嘆了一口氣,“只是這番巡視倒是令我頗為失望,那裡的太守都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為朝廷分憂解勞的。”
“你現在才知道安陽、長治等地駐守的都是一群怎樣的混蛋?他們眼裡只有權力與享受,我早就說過這幾個地方將來會出問題的,但是會鬧成怎樣,現在誰也說不好。”冉溥道。
王愷這才嘆了口氣道:“不親自經歷一番,哪裡會知道是怎樣?”往年他出游到過北地郡就是最遠的了,倒沒往安陽等地而去。
謝芙的心情倒有幾分沉重,朝廷的腐敗氣息是早就存在的了,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而已。
“小丫頭?”冉溥發現她一直沒有說話,遂擁了擁她的身子關心地道。
謝芙搖搖頭,“沒什麼,溥郎不用擔心。”
王愷看到他們一副夫妻情深的樣子,至此才認同司馬鈺說過的話,冉溥適合謝芙,而他王愷即使做得如冉溥一樣那也沒有用,畢竟謝芙不愛他。低頭喝盡杯中酒,想到司馬鈺那幾個字,他的心裡突生一抹苦楚。
王愷有些憂愁的樣子自然落入到謝芙的眼中,他到底在愁什麼?
王愷在這城裡呆了下來,在謝芙的強烈要求之下,他搬到了這宅邸來住,雖然冉溥的神色不太好,但對他倒沒有初見時那般充滿敵意。
現在聽到謝芙問他愁什麼,他一時半會兒也答不上來,難道說司馬鈺嗎?那也不好說,阿鈺的性子之倔,所有人都知道的。遂笑道:“阿芙這回可看錯了,我沒有什麼好發愁的。”
謝芙卻接過他遞上來的茶水,今天丈夫有事情正在處理,她又正想要與王愷單獨談談,所以兩人才會坐在一起,“三郎,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說實話,我也好久沒有收到阿鈺的信了,寫給她的信她也沒回,你和阿鈺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要不然你也不會離開洛陽城,我說得對不對?”
王愷歷來都知道謝芙有一雙很利的眼睛,此時看到她的臉上有幾分擔憂,遂有幾分苦笑地道:“阿芙,還是什麼也瞞不了你。”把之前與司馬鈺的事情都全盤說了出來。
“什麼?你與阿鈺圓房了?”謝芙跳了起來道,甚至連案上的茶杯都撞翻了,難怪司馬鈺都沒給她寫信,那個女人怎麼還把這事捂著。
“阿芙,有這麼吃驚嗎?雖然是我娘做得過分了,但是我真的想過要等阿鈺放下心事就與她做一對真夫妻的。”王愷道。
謝芙這才有幾分悻然地落座,剛坐下來,她覺得頭上有幾分暈眩,遂搖了搖頭,這才覺得好些,讓侍女進來把案上收拾乾淨。“阿鈺那牛脾氣的人肯定要鑽牛角尖了,三郎,你也是的,幹嘛要出巡啊?興許你在洛陽天天晃在她面前,這樣阿鈺想要忽視你也難。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裡一套心裡一套,你怎麼就這樣放任她不管?”
王愷聽著謝芙那責備的話,這才想到他與司馬鈺都太好面子了,其實他若能放下面子哄一鬨她,興許司馬鈺也不會再說回道觀的話,苦笑道:”阿芙,你說得對,我確實做得不對。”
“三郎,你是不是……還記掛著我?”謝芙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出口,她希望王愷放下對她的迷戀。
王愷怔愣了一下,然後才大笑出聲,看到謝芙嘟著嘴不高興的樣子,這才趕緊道:“阿芙,我現在倒是把你當妹妹看,阿鈺說得沒錯,以前只不過是我一時迷失而已,所以才會做了那件事,你不會還記恨我差點阻了你的姻緣路吧?看他現在待你的樣子,阿芙,你還是沒有嫁錯人。”一路前行,他聽了不少關於冉溥與謝芙的傳聞,知道那個男人始終如一地待她,他這下放下對她的擔憂。
“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