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人,王太傅與朱氏都焦急地來回踱步,朱氏更親自進去看過,都說還要四五個時辰方才到生產的時候。
“夫主,要不您先回去歇息吧?兒媳婦若生了,我再派人去稟報。”朱氏道。
王太傅這才點點頭,這畢竟是他的嫡孫,“夫人可要記著了,莫錯過了孩子的出世。”
朱氏剛點點頭,突然王太后的轎輦到了院子門口,看到那老太后在宮娥的攙扶下一臉焦急地進來,“生了沒有?”
王太傅上前行禮,並扶著她到屋子裡坐下,“還沒呢。”
“我進去看看阿鈺的情況如何?”王太后心裡畢竟焦急,走了兩步,突然想到,“阿愷呢?他到現在仍沒有回來?”語氣裡相當的不滿。
朱氏忙道:“我已經派人去給他送信了,相信正在趕回來的途中。”
“回來?你這信都是去年八月送去的,他到現在都未見著人影,你讓阿鈺的心裡怎麼想?就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好歹也讓人送封信回來解釋一下啊。阿愷這次做的事情,連我都難以諒解他。”王太后發了好一通脾氣,她瞭解司馬鈺,那個孩子懷了這麼久也沒生,很明顯就是她還想等著王愷回來。
王太傅鐵青著臉站在一旁,朱氏的笑容有幾分勉強,王太后看到這一幕,頓時拂袖進了產房。
王愷快馬加鞭地往洛陽趕去,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馬,但就算這樣,這一路仍花了不少時間。
當馬踏進洛陽的時候,他的心就越焦急,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阿鈺生產?洛陽城的民眾看到那狂奔的馬屁,都嚇得紛紛讓道。
謝攸剛從藏嬌館出來,正要踏上馬車,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然後就是煙塵滾滾,忙穩定身形,舉起那寬袖擋住那灰塵,待那如發了狂的馬兒駛過之後,方才不悅地道:“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在洛陽城的主道上狂奔?”再看了看那背影,他又微眯了眯眼。
身旁之人道:“郎君,好像是王家三郎,不過怪了,他不是代天子出巡嗎?怎麼這兒會出現在洛陽?”
“玉安公主就要生產了,他會趕著回來也在情理當中。”謝攸剛不太感興趣地道,鑽進車內坐好,他呢如狼一般的眼睛因為這兩年的內斂和磨練而變得沉穩起來,身上的氣質越發雍和,若不刻意去提他的身世,沒有人回想到他當年只不過是個在廚房吃飯的不起眼的庶子。“不知他可有順路去看過阿姐?”他微喃道。
“郎君,郡主不是傳信回來說她過得很好嗎?”侍從一邊給他倒酪漿一邊道。
“等哪天沒有那麼多事了,我也到北地郡去看看她,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她好。”謝攸始終沒有叫過冉溥一聲姐夫,對於謝芙選擇拋下洛陽的一切,隨冉溥到北地的做法他至今耿耿於懷。
天色漸黑了,司馬鈺的痛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王太后沒有生過孩子,光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心裡怵得慌,任由司馬鈺抓緊她的老手,“阿鈺啊……這可該怎麼辦?穩婆,阿鈺怎麼這麼痛?你們倒是想辦法啊?若她們母子倆活不成了,哀家就讓你們通通都陪葬。”最後更是威脅的話。
穩婆也急得滿頭大汗,司馬鈺已經生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個孩子愣是沒有生下來,尤其聽到王太后那威脅的話,心裡更是緊張,“公主,用力啊,對,用力……”
司馬鈺覺得那痛就像被五馬分屍一般,她已經痛了這麼久,這個孩子仍是生不下來,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當中。
王太后看到她漸漸有暈過去的跡象,忙站起來道:“阿鈺,阿鈺,別睡過去……”
王愷的馬一直騎到了小院子的門口,那馬兒悲哀地嘶鳴了一聲,前蹄突然跪了下來,他趕緊跳下馬,衝進院子裡,心呼:阿鈺,等等我。
王太傅一眼就看到那風塵僕僕的兒子,頓時責道:“阿愷,你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王愷卻來不及解釋,反而一臉焦急地道:“爹,阿鈺生了沒有?”
“還沒,你姑婆與你我娘都在裡面。”王太傅趕緊道。
王愷這才轉頭看向那產房,正要進去,突然他的手被父親抓住,“爹,我要進去看看阿鈺。”
“傻孩子,產房不是男人可以進去的。”王太傅義正言辭的道。
王愷沒有硬闖,在一旁焦急的踱著步,聽到裡頭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而血水卻是一盆接一盆地端出來,內心更為緊張,“爹,阿鈺是不是出事了?不行,我不能這樣等,我一定要見她。”說完,不顧父親的阻攔,硬是進了產房。
產房裡的人看到他都愣住了,可是王太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