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卻笑道:“夫人何須言謝,我與夫人一樣希望小女郎健健康康的。”說完,他行了禮退了出去,現在不能浪費時間。
外面所有的民眾沒再聽到謝芙的喊叫聲,孩子是應該生了下來,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眾人不禁面面相覷,難道孩子真的夭折了?
鳳郡的將領及一些行政官員也等在這裡,一看到蕭先生出來,他們忙上前詢問,這可是將軍的孩子。
蕭先生卻沉著臉朝眾人道:“夫人與小女郎一切平安,大家都請放心,只是小女郎未足月生下,身子太弱,我要找些藥草給她泡澡,這裡最大的藥店在哪兒?”
“蕭先生,你開單子,我們立刻就去尋找,就算沒有,上山去挖也要挖回來。”那些將領道,若沒有謝芙最後的力挽狂瀾,他們都沒臉回北地郡了。
蕭先生點點頭,於是急忙把藥單子寫下來交給那些將領去抓藥,“一定要找全。”他又吩咐一聲。
將領等人都點點頭,然後就撒腿往藥店而去,希望能找得全,一些民眾也跟著前去。
屋子裡的謝芙把女兒抱高吻了吻她的小臉,現在她的小臉上慢慢地有些紅潤了,突然她又發出那如貓叫的哭聲,她手忙腳亂地抱著她,“穩婆,她這是怎麼了?”
在一旁守著的穩婆忙檢視,怕是又有意外,但半晌後,她的臉才會展開來,“夫人,小女郎是肚子餓了,夫人,我出去讓人招一位乳孃來。”
謝芙這才放下心來,初為人母,有好多東西她都不知道,而且沒想到路上就生產,所以也未帶乳孃同行,“不用了,我喂她吧。”她忙把衣物撩起來,讓孩子吸奶。
謝芙也一邊擠著奶水,這孩子太弱,吸了兩下吸不出來奶來,那小嘴兒就顫著再了不吸了,好半晌後,她的胸部都痛了,才勉強把奶水擠出來,孩子這裡才吸到香甜的乳汁。
謝芙看得鼻子一吸一吸的,眼眶都溼潤了,半躺下來,阿杏忙拿著枕頭給她調整好姿勢,伸手撫摸著那細幼的胎毛,她的目光卻越過孩子眺望著遠方,不知丈夫此刻可好?
遠在平陽的冉溥站在那城樓上看著那繁星點點,今夜的他總覺得份外的煩躁,心裡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不知他的小丫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掐指一算,她才懷胎八個月,按理還沒到生產的時候。
“將軍在想夫人?”楊雄踱近他道。
冉溥點點頭,“我擔心她是不是要生了?”
“怎麼可能,將軍是亂想了,女人生孩子也像那瓜熟蒂落一般講究時辰的。”楊雄道,“我那婆娘生孩子時也是這樣,將軍放寬心。”
冉溥這才覺得心裡稍安,不過他以下還是有懷疑的,可能他的小丫頭不想他擔心北地郡的戰事,所以才會刻意這樣說:“只願一切是真的,現在若班師回北地郡,平陽危矣。”
“將軍,我也是這個意思。”楊雄道,現在惟有等這裡的戰事了了才能班師回去。
“將軍,將軍,北地郡的信使回來了。”許章忙踏上城樓大聲喊叫。
冉溥聽到這訊息,忙轉身欲下樓,“回廳裡去。”不過下樓的動作卻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心痛而險些摔下去,楊雄等人忙扶著他。
冉溥不知那心痛為何而來,好一瞬間,那疼痛漸緩,慢慢地又趨於平和,伸手摸了摸心臟部位,看來阿芙可能出事了,於是他忙甩開楊雄等人,三步並做兩步就朝那廳裡而去。
“夫人是不是要生產了?”冉溥人沒進到廳裡聲音就傳了進去。
那信使忙行禮,看著那進來的冉溥,“稟將軍,夫人一切平安。”然後從懷裡把謝芙寫給他的信掏出來。
冉溥忙接過,開啟來看,果然是妻子那娟麗的筆跡,大概簡要地看了一遍,眉頭深皺起來。
“將軍,夫人信中說了什麼?”許章忙問道。
冉溥把信收好貼著胸口放好,“倒沒什麼,只是說北地郡一切安好,讓我們勿念,只是南方的戰線出了些小問題,但現在已經彌補上了。”他總覺得不太真實,於是又朝那信使喝問了一句,“北地郡那兒沒出事?”
那信使出發前謝芙已經一再叮囑,所以他也不敢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不過仍嚇得吞了口口水,作揖道:“沒有,除了南邊的戰事有些不順之外沒出什麼大事,夫人正在宅子裡安胎呢。”
冉溥揮揮手示意他出去,這才再度皺著眉在屋子裡來回踱著。
“將軍,一切安好,您還愁什麼?”楊雄不解地道。
冉溥卻嘆息一聲,“阿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