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語還更令人起疑,若按烏蘭珠所說的他是匈奴的英雄,那這莫頓即使是主子也不能用這種態度與他說話。
“拖思,你還不快來,父汗正要召見我們。”烏蘭珠走了兩步,發現他仍站在原地,於是又喊了一聲。
冉溥這才把心思沉下,跟著烏蘭珠等人身後進了那氣勢恢宏的皇帳。
匈奴大汗正端坐在正中間,而他的愛妃們則在兩旁侍候,一看到他們進來,他就揮退了兩名愛妃,朝冉溥欣賞的一看,這男人當漢人真是虧了,那強健的體格一看就像他們匈奴人的鐵漢子,“拖思,身體好點了沒有?”
冉溥匈奴大汗點了點頭,“多謝大汗關心,已經好多了。”然後他不卑不亢地端坐在一旁的長案之後,接過侍女遞上來的羊奶酒,一口喝光。
那豪情的樣子讓匈奴大汗眼中的讚賞又多了幾分,然後親自割下一條羊腿讓侍女遞給冉溥,“你的傷好了,過兩天就舉辦你與烏蘭珠的婚禮,過後,等春天過了,我們就要開始把太原奪回來,這一仗,你是關鍵。”
冉溥,被匈奴人稱為拖思的眉頭皺了皺,然後道:“我與那個名叫冉溥的漢人將領真的十分想像?”
“當然,拖思,你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不會有人懷疑你的。”烏蘭珠坐到他的身邊道,“而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我們不但可以報你被害那一仇,還可以趁機奪回我們失去的土地。”
“可是若那個男人出現,我不就被拆穿了。”冉溥皺著眉頭又道,看似苦惱,實際他卻在暗暗觀察著這裡眾人的表情,他始終對這一切都有懷疑。
烏蘭珠道:“這你不用擔心,聽說他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失蹤了,拖思,這種以假代真的事情我們幹過,他們也同樣未起疑心,那次若不是我們不好運,你也不會受傷,我四哥也是在那一役當中失了手臂。”然後她朝莫頓使了一個眼色。
莫頓此時把那小刀放下,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拖思,烏蘭珠說得沒錯,你上回辦得惟妙惟肖,若沒有你裡應外合,我們也不可能打贏這一仗。”
“對啊,你因此才會失憶,忘了你深愛的烏蘭珠。”莫卡大聲笑道。
冉溥的嘴角也咧了咧,這些人所說的都值得懷疑,那態度中總有幾分敵意,對,就是敵意,此時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烏蘭珠聞言,做了個嬌羞狀,眾人更是起鬨,頓時,帳內的氣氛相當好。
夜裡,烏蘭珠拿著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給冉溥,“我看你今天頭仍有些痛,所以我自作主張地給你煎了碗藥,你不可以拂了我的好意,趕緊趁熱喝了,過兩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可不希望到時候你還是沒想起我來。那可不依的。”
冉溥看到她做那撒嬌狀,心裡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她老是強調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就是對她一點感覺沒有,“放在那一旁吧,侍會兒我自會喝的。”
“涼了就不好了。”烏蘭珠堅持道。
冉溥看了她一眼,然後才端起那碗喝了下去,“這樣可以了吧?”
“拖思,你可別生氣,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烏蘭珠忙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我覺得困了,你回去吧。”冉溥揮揮手道。
“那好,你好好睡,我明天再來。”烏蘭珠道,這才帶著侍女出了營帳。
躺在床上的冉溥看到她出去後,急忙用手摳自己的喉嚨,“嘔——”他忙掩住嘴,把之前烏蘭珠給他喝的藥汁都吐了出來,好半晌之後,他才起身清理掉穢物,漱了漱口,他總覺得這藥有問題,每次一喝,他的大腦就更混沌,不喝他還可以勉強想起一些事情,今天這種感覺更是明顯,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就要撥開眼前的迷霧。
烏蘭珠一臉煞氣地殺進白眼珠老婦的帳裡,“我今天觀察他總像是有些不對路,你那藥及巫術到底有沒有用?別是專用來坑人的吧,總說自己有多厲害多厲害,可他至今都不接受我,這都有多久了?”
“烏蘭珠公主,我是受你邀請而來的,不是你的族人,況且我已說過他真的忘了前事,只要再鋪以藥物,他總有一天什麼都不會想起的,你要知道,我們一族的攝魂術若失效了,施者是要受反噬的,我現在比你更見不得他憶起。”白眼珠老婦道,“至於他不接受你,那就是公主你的問題了,你應該問問自身,而不是衝進我的營帳內大喊大叫。”
“可惡,我有什麼不好,我可是匈奴第一美女,功夫又好,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而且我已表明是他的未婚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