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族人自私自利的一面在很多年前他就看清楚了。
“溥郎,那我就放心了。”謝芙高興地在他的唇上一啄,“這是給你的獎勵。”
翌日,風和日麗,下了一夜的雪在天亮的時候就停了,謝芙一大早就起床,穿上湯嫗給她準備的華衣,穿完之後在銅鏡前照了照,覺得還行,這才坐下來梳那頭長髮,晨起練功的冉溥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她那美麗的樣子,雙手一樓就把她抱在懷裡香個夠,“真的不想你這樣走出去被人看見? ”
謝芙抱著他的腰,“那阿芙就這樣賴在溥郎的身上好了。”她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撇著嬌。
夫妻倆親熱了一會兒後,湯嫗在外稟道:“將軍,郡主,江郎君與宗族的幾位長輩來了。”
冉溥這才捨得鬆開小嬌妻的紅唇,拉著她的手從內室出來,果然看到弟弟及那四叔公等人在坐了,“怎麼這麼早? ”
“一切都辦妥了,自然是讓大嫂早點進宗祠大家也能早點安心,趁著現在雪停了,正是好時機。 ”冉江拱手道。
冉溥點點頭,“二弟,車馬都備好了? ”
“已經妥了。”冉江恭敬地道,然後也朝謝芙笑道:“大嫂住得可慣? ”
謝芙看著這個笑眯眯的冉江,臉也帶了一抹笑道:“多謝小叔關懷,有你大哥的關心,哪有住不慣的? ”她的美眸狀似不經意地掃了掃那幾個叔伯輩暗暗撇嘴的神情,心裡不禁提防起來。
冉溥把妻子抱上馬車,然後自己才跨上馬護在一旁,往冉家宗祠而去。
宗祠所在的地方離將軍府倒不是很遠,依山傍水的,看樣子倒是個風水頗佳的地方,謝芙被丈夫扶下馬車,看了眼結冰的水面,還有那被大雪壓彎了的村枝,高大恢宏的宗祠倒有幾分氣派。
“這宗祠的位置選得好。”謝芙不由得讚道,看樣子是冉家花心思挑出來的風水寶地。
四叔公頭一昂道:“這話倒是說得極對,北地郡的龍脈就在這兒,冉家祠堂立在這兒更能護佑子孫。”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地在謝芙的臉上溜過。
“這我相信,有溥郎在,何愁冉家子孫沒有好地兒發展? ”謝芙也一臉微笑道。
她這話一出,四叔公等人的眉都不經意地皺了皺,這謝氏阿芙倒是有張利嘴,把冉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歸功於冉溥,也是在暗暗警告他們別動歪心思,眾人心裡對這年輕的女郎頓時就多有微詞。
冉江安撫了一下族人的情緒,朝一旁的大哥小聲道:“大哥,大嫂說這話讓大家心裡都不痛快,你怎麼也不出聲喝止? ”
冉溥斜睨了一眼弟弟,“阿江,你什麼時候與那群人來往如此過密的?這麼些年他們能在北地郡安居樂業,難道都是靠他們自己嗎?你大嫂說的話可一句也沒有錯,若讓我養著一群白眼狼,那我寧願把狼驅逐了,也不會讓他們反咬我一口。”
冉江被大哥一頓搶白,臉上的神色頓時青紅交錯,這大嫂到底給了什麼藥讓大哥吃,居然全聽她的?
四叔公看到冉江呆怔住的表情,雖然沒聽清楚兄弟倆說了什麼,但肯定不會是好話,“阿江,待會兒自然會讓那謝氏阿芙好看的,別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她起口舌之爭,待會兒族人都會反對她這個外來者的。”
冉江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想到昨天佟美的表情,他握緊了拳頭,重重地點了點頭,惟有靠宗族的力量把這入侵者趕出去。
進到那宗祠之後,謝芙抬眼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然後又看了眼冉溥生父生母的牌位,恭敬地在他們面前一拜,然後輕輕地擦拭著冉溥父母的牌位,在把他母親的牌位放上去之前,她輕聲道:“婆婆,雖然你我沒有見過面,但我會代你好好地照顧溥郎的,你在天上儘管放心。”用絹帕擦了擦,一臉誠敬地放回原位。
冉溥在一旁看著妻子那溫柔的動作,伸手探了探她的秀髮,然後才朝四叔公看了一眼。
四叔公板著臉讓人把蒲困放在謝芙的身前,然後才焚香準備祭祀,禱告祖宗冉家又多了一位兒媳婦的話,儀式頗為莊嚴。 謝芙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接過冉溥手中燃著的香,半起身準備插到香爐裡,變故突然發生了,那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都從高處掉了下來,惟有冉溥父母的牌位晃了晃,然後又穩立於原位。
冉溥看到變故發生的時候,趕緊把妻子拉到懷裡退到一旁,不讓那木頭牌子砸中她,“阿芙,沒事吧? ” 謝芙搖了搖頭,頗有些驚訝地看著那掉到地上的靈牌。
後面的冉氏族人看到這一幕,驚呆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