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江握緊柳縷抱住他腰際的手,“阿樓,你說得對,我還有你……”
佟嫗聽聞女兒正在主院這邊鬧事,頓時就趕了過來,正好看到女兒被押了出去,女兒被布條塞住嘴,雙眼楚楚可憐地向她求救。“阿美……”她喊著女兒追了上去,但這不及侍衛押著女兒前行的速度。
佟嫗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冉江與柳縷,咬了咬牙,她跨進去,朝冉江怒道:“阿江,你這是在幹什麼?阿美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對她?”此刻,她不再尊稱他為江郎君。
冉江聞言,位著柳縷面對佟嫗,“佟嫗,你難道不知道阿美乾的好事嗎?指不定你背後也有參與?你們母女真讓我寒心,不過念在你對我的恩情我還會力保你的。”
佟嫗的表情十分震驚,“阿美做了什麼好事?”她下意識地問出來,早就查覺到女兒不對勁。
冉江看到佟嫗好像真的不知情一樣,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佟嫗,你說阿美做了這等事,你讓我如何饒得了她?將來你想讓我因為這件事屢屢被人指責嗎?”
“阿美,糊塗啊。”佟嫗頓時大哭出聲,她這個女兒怎麼會這麼蠢?“阿江,她是上了梅如的當,是的,就是上了她的當……”她滑跪在地,想到冉江還是阿美的夫主,於是她爬向冉江為女兒辯護道。
“這樣的佟美,誰也救不了她。”柳縷拉緊冉江的手道,就怕他會在此刻動搖,若不趁這個機會除去這佟美,她的心終難安。
“對。”冉江硬聲道,“阿美是咎由自取,佟嫗,你無須為她求情了。”
“不,不,不,阿美,阿江我求求你看在我的老臉上,放過阿美吧……”佟嫗拼命跪地求饒,她就阿美這個女兒,又怎能不救她?去求謝芙,那肯定是沒有生路了,惟有冉江,只有他能救女兒了,無奈她如何跪地求饒,他都無動於衷,甚至要拉著妻子離開。
“阿江,阿美懷了你的孩子……”佟嫗突然大喊道,她就不信他這回還
無動於衷。
果然,冉江的步子一頓,柳縷也險些跌了一跤,她有些不安地看一眼冉江的表情,他真的信那佟嫗說的話?
“阿江……”柳縷喚道。
冉江卻猛然回頭兩眼根盯佟嫗,“你在說謊?”
“阿江,我有沒有說謊,你找個大夫去給阿美把脈,即知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佟嫗也抬頭緊盯著冉江道,她也不敢確定女兒是否懷上了,但能拖一時就一時,碰碰運氣好了。
柳縷看到冉江的表情陰晴不定,心裡暗叫不好,好像她怕什麼就來什麼一樣,冉江突然放開她的手,派人去問傳美的情況,當他一聽到已經被押到將軍府去的時候,頓時大聲喊道:“備馬——”
柳縷看著他就這樣拋下她騎著侍從牽來的馬往將軍府的方向狂奔,頓時就癱坐在地,這就是她的夫主?
阿草看到佟嫗也趕緊起身往將軍府而去,忙扶著柳縷起身,“女郎,您……您不跟上去看一看嗎?”
柳縷這才回過神,對,她不能這麼軟弱,道也大聲喊道:“備馬,去將軍府。”為了趕時間,她連馬車也不坐了。
謝芙回到將軍府,泡了個澡之後,這才覺得身上的血腥味散了一些,不過仍還殘留幾分味道,小鼻子皺了皺,“嫗,是不是還有味道?”
“已經淡了許多,郡主倒是多慮了。”
“夫人,關副將來了。”阿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謝芙這才趕緊套上衣服,“讓她在廳裡等候。”
關翊不是第一次來將軍府了,但來冉溥的私人住所東跨院實屬首次,她看了一眼那繁華而又彰顯女性柔情的佈置,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看來應該是將軍夫人的喜好。
揹著雙手在迴廊處由侍女帶路,兩眼東張西望著,突然,有人撞上她那人的力道也很大,她被撞礙倒退了幾步,眉頭緊皺,那雙冷然的眼睛對上那個不過十七八歲的男孩,只見對方也退了幾步。
“阿壽,你怎麼走路的?撞上了關副將。”阿秋扳著臉道,這個阿壽平日話不多,做事也機靈,怎麼今天如此魯莽?
阿壽掻了掻後腦勺,一臉緊張地朝關翊道歉,“關副將,是我不好,撞上了你。阿秋,平叟今天被敵人砍傷了大腿,我正要去向府裡的大夫拿藥所以急了些,這才撞上了人。”
關翊看了眼這濃眉大眼的男孩,身上的氣勢頓時大減,撣了撣衣服沒事。”
阿壽看到她沒怪罪他,心裡這才稍安,在戰場上看到她那威猛的樣子,若她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