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區區鬼魂嗎?”謝芙仍是那般慵懶地笑著。
梅如定定地看著她那勝利者的姿態,她沒說錯,生鬥不過她,死亦不可能鬥得過她,她終歸還是輸給她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萬念俱灰的她重重地倒在地上,兩眼大睜地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阿杏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頸動脈,然後伸手到她的鼻下,然後皺著眉看向主位上的謝芙,“夫人,梅如已經死了。”
謝芙看了一眼她那死不暝目的雙眼,居然就這樣死了?雖然出乎意料之外,但是她最後的信念已經被她摧毀了,用這樣的方式殺了她比捅她一刀還令她難受。“把她拖下去,不要讓她礙了大家的眼。”
“諾。”阿杏如拖著一包東西般把梅如拖下去。
冉江讓人押著杜正等人上來,其中還有叛變的將領,林林總總有十餘人。“大嫂,這群人都是主犯。”說完之後,他也登到臺上,這回不敢再有任何的怨言,規規矩矩地坐在謝芙的下首第一個位置上,正好與對面的蕭先生平齊。
一眾士族都看向杜正,他居然這麼大膽參與謀反。
杜正低垂著頭,原本以為最後能獲得勝利的,但沒想到冉江那小人居然是謝芙的內應,就這樣被他瓦解了他的人,這才成為了階下囚,“謝芙,老夫不會放過你的。”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哦?你要如何不放過我?難不成還要說什麼做鬼也不放過我嗎?”謝芙冷冷地看著這個老匹夫,然後朝其中一名副將道:“杜家的人抓來了沒有?
那名副將起身作揖一臉恭敬地道:“稟夫人,杜正的髮妻盧氏率領家人抵抗,欲圖殺出城去,我等已照夫人給的最後指示,將杜府上下血洗了一遍。”這名國字臉的副將昨天還對謝芙代冉溥處理北地郡的事務有幾分意見的,但接到她最後的命令,如遇抗者,格殺勿論,這才覺得這位將軍夫人夠狠,因此現在給她行的禮是最為恭敬的,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好。”謝芙讚了一句,看了一眼那瞠大眼倒抽口氣計程車族及那一臉悲痛的杜正,她站起來,朗聲道:“石氏殘餘、裴簡、杜正等人當場砍頭。”
“諾。”底下人全部站起來朝她彎腰作揖。
民眾看到這些敗類被誅自是高興萬分,士族們的臉上卻是灰色一片,現在被殺的人可都是士族出身的,謝芙說殺就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謝芙看到他們眼中的那一絲掙扎,於是冷笑了一聲,又再度道:“這就是叛變者的下場,你們都看好了,若他日有人要步上杜正的後塵,今日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士族們看到謝芙那冷然的面孔,他們原本忌憚冉溥,現在才知道這謝氏阿芙與冉溥不愧是夫妻,同樣的令人膽寒,有那膽小者早已是先跪下來,接著大片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吾等誓死追隨將軍與夫人。”
甚至就連北地郡的民眾也跟著高喊:“吾等誓死追隨將軍與夫人。”
此刻沒有再覺得她嬌小,沒有人再當她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婦人,沒有人跳出來指責她牝雞司晨。
冉江閉了閉眼,以往都只有人高喊追隨將軍,現在卻變成了將軍與夫人,謝芙已經在這北地站穩了腳跟,是能與他大哥平起平坐的人。
石老夫人看著那惟一挺直腰站著的嬌小婦人,那雙嚴厲的眼睛在她的身上看了看,與一旁同樣等死的兒子道:“阿獅,我們輸給了她與冉溥,不冤啊,不冤啊,饒我自你父兄死後小心翼翼,最後還是踏進了那早已等著我們的局裡,阿獅啊,待會上路,別走太急,等等娘,娘老了,會慢點……”
石獅卻是哭出聲來,為他的大業未成身先死,更何況現在還拖著老孃“娘,都是兒子沒用,兒子沒用,若我不是太逞能,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阿獅,不哭,娘都不哭,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石老夫人嚴厲地喝了一聲,“我們輸將不丟人,計不如人,就算死也要挺直身板。”
高處的謝芙看到石老夫人訓斥石獅的樣子,對這石老夫人竟生出敬佩之情,朝一旁的蕭先生道:“蕭先生,待會兒厚葬這石老夫人吧。”
蕭先生也明瞭她的用意,於是應道:“諾。”
“我不服,謝芙,你憑什麼殺我?我可是上郡裴家之人,我裴家與你們冉氏有協議,你不可以殺我?”裴簡此時大聲地道。
謝芙這才再度看向他,“裴簡,你還記得你與我冉家有協議啊?我還當你忘了呢?我夫主在上郡助你們抵抗匈奴,保上郡的平安,你怎麼不在上郡殺胡虜?為何在北地郡啊?你這分明就是不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