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冉溥回頭看她的時候,她又裝出了另一副面容。
南跨院裡此時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僕人走動,冉溥微微有些皺眉,但仍是大腳跨了進去, “好了,東西呢? ”
“別急呀,師兄? ”梅如卻是笑著上前,倒了兩杯酒,然後舉著杯上前遞給冉溥, “師兄,如就要走了,雖然你割袍斷義了,但是如仍敬你是師兄,這一杯絕別酒,是如最後一次敬你,師兄,你不會不給如這個面子吧? ”
“你都要害我妻子墮馬而死了,梅如,你在我心裡連當年那一點好印象也沒有了。 ”冉溥仍站在那裡沒有接過她的酒杯。
梅如一口乾下杯中酒,然後把杯子亮出來, “師兄,沒想到如此膽小?你以為如會害你嗎?如還想多活幾年,只是想著這麼多年的情誼,如只想與師兄喝杯告別酒。 ”
冉溥定睛看著梅如的神色,看到她是一臉的鎮定,這才接過那酒杯一飲而盡, “阿如,現在你滿足了吧?可以把師父的遺物交給我了? ”
“師兄,別急呀,啊,我的頭有點暈? ”梅如猶如那不勝風力的扶柳一般倒向冉溥的懷裡。
冉溥皺緊眉頭一把推開她, “你要幹什麼?阿如,別讓我瞧不起你。 ”搓了搓手,彷彿碰上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梅如看到他的表情與動作,心裡暗恨得很,但臉上仍笑著,伸手把衣裳一件一件地褪下,一臉媚態地道:“師兄,我爹要交給你的不就是我? ”
“阿如,原來你在耍著我玩? ”冉溥冷聲道。
“耍你? ”梅如大笑出聲,一手把那肚兜脫下,不在乎自己的春光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師兄,我可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不想讓你失信於我爹。
冉溥臉上的怒氣橫生,轉身就要走,誰知頭上卻是一暈,腳步有些踉蹌,頓時就單膝跪在地上。
梅如卻是笑著上前靠近他,在他耳邊吹氣地道:“師兄,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暈身子發熱啊?你看阿如對你多好?今天就就讓阿如侍候你,可好? ”說完,她挑逗地吻上冉溥的耳朵。
冉溥此時感覺到一困火慢慢地燒起來,兩眼狠狠地瞪著梅如,一把推開她, “梅如,你卑鄙?居然在酒裡下藥。 ”
被他推倒在地的梅如卻不甚在意,瞬間就擺出了一個勾人的姿勢, “師兄,你儘管掙扎吧,沒有用的,這藥可是我花重金買來的,昔年那姓石的最愛用這個來助興,我現在也讓師兄嘗學溫柔鄉的滋味。 ”她做了個挑逗的動作, “很快,師兄就會求著我給你的。 ”
謝芙正在園子裡剪上幾隻新鮮開的花準備拿回去擺在屋子裡,好讓屋子裡也添上一抹亮麗之色,笑著又遞上幾隻給阿秋拿著。
“嫗,明天讓花匠來,在東跨院也種上一些木芙蓉花,我記得溥郎說他娘生前最愛這花兒,我們也種上,明年東跨院的花兒開了,滿院秋季就會增添一抹亮色。 ”
湯嫗笑道:“那甚好,現在這幾天天氣回暖了,正好讓園丁來栽花。 ”
阿杏卻斜眼看到阿蘭那賤婢有些鬼鬼祟祟的,遂疑心道:“郡主,那不是阿蘭嗎?依奴婢看,她似乎不知又在搞什麼陰謀? ”
“對了,那梅女郎不是今天就要出府了嗎?不知她走了沒有? ”阿秋歪著頭道。
謝芙也看向湯嫗, “嫗,姓梅的女人走了沒有? ”
“還沒,今天沒有她出府的記錄。 ”湯嫗道:“我已給門房吩咐了一聲,說是她走了就立刻來回稟我,可至今卻沒有收到門房的稟報。 ”說到這裡,她的老眉也皺緊了。
謝芙心裡也起了疑心, “這個梅如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人,走,我們到她的院子去看看,待會兒就讓她趕緊滾,別死賴在府裡。 ”說完,她率先往南跨院而去。
湯嫗等人也急忙跟上,“對了,郡主,要不要把那阿蘭也驅逐出去?這侍女不是個安分的人。 ”
“嗯,我自然知道她不是個安分的人,可在這節骨眼上還是遲兩天再趕她走。 ”謝芙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心煩意亂,眉頭直跳,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許多。
“郡主? ”湯嫗有些不解地喚了一聲,剛剛郡主的心情不錯,怎麼現在看到她臉上有幾分急躁。
“嫗,什麼也別說,我們快點到梅如的院子去。 ”謝芙此時已是提起裙子跑了起來。
湯嫗等人追在她的身後也朝前奔去。
一進到南跨院,謝芙就覺得有些不妥,開始仍未發現有哪兒不妥,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