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份外的礙眼,均默默地喝著杯中物。
裴法冷眼看了一會兒,遂站起身道:“冉將軍,這可是可喜可賀之事,老夫先恭喜兩位了。 ”然後又一臉憂心仲仲地道; “只是上郡之事未解決,這嫁娶之事恐也得押後,不知冉將軍可否助我們一臂之力? ”
冉溥看了一眼裴法這陰險的老頭,遂道:“這件事自然有得談,不過今天這可是晚宴,改天再議此事。 ”
裴法給柳安使了個眼色,柳安自然也是會意的,雖然他不願與裴法同行,但是現在上郡的危難卻是大家都要面臨的。
柳安也一臉為難地道:“冉將軍,看在大家是姻親的關係之上,還望你能伸出援手,助我們助過難關。 ”
冉溥早就知道應下這門婚事,這柳安肯定會藉機提這借兵援助之事的,至此,他臉上的笑容一收,冷哼道:“柳家主,你所謂的結為姻親就是要挾我必須出兵相助嗎? ”
柳安的老臉紅了紅,這自然是他願意把女兒嫁給冉江的理由,但是現在聽到冉溥問出口,他也不好說是,說不是又違心。
柳縷看到老父的左右為難,於是也恭敬地道:“冉將軍,夫人,上郡真的很需要你們出手幫助。 ”
冉江看了一眼柳縷,這女子眼中的急切是騙不了人的,她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也是假的嗎?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也滿是懷疑,遂冷然地站在一邊,並不答腔。
柳縷卻敏感地看了一眼冉江,不過當她看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上一片平靜,縱是她再聰慧也不可能猜得到他的心事。
杜正站起來道:“冉將軍,唇亡齒寒的關係,將軍也是明瞭的,我們把家業及家眷的安全託給將軍,將軍不能令我們失望啊,上郡離我們北地郡太近了,將軍,若匈奴衝過來,我們大家都有麻煩的。 ”
“想要我們將軍出兵那也容易,將來這上郡的一半歸我們,將軍自然也會派兵駐防,以保你們的防線。 ”蕭先生站起來道:“這可是公平得很的條件。 ”
公平?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裴法與柳安都默不作聲。
“蕭先生沒有說錯,這確實是很公平的,憑你們擋不住匈奴的鐵騎,但有我冉溥派兵自又是另一番局面。 ”冉溥沉著臉道。
柳安忙道:“冉將軍,自古以來姻親關係就是兩個家族的關係,現在我們柳家與冉家已經締結了這關係,冉將軍,能不能對我們柳家優惠一點? ”
裴法頓時就怒目看向柳安,這老匹夫居然想撇下他裴家,主動與冉溥達成協議。 “冉將軍,你必得一視同仁。 ”
謝芙卻笑道:“一視同仁?裴伯父這話我就不愛聽,這世上哪有一視同仁之理?你又不是我冉家的姻親。 ”然後又對丈夫嬌笑道:“溥郎,我倒覺得柳伯父所言甚是,畢竟大家是姻親,自然要給小叔一點面子。 ”她看過那上郡的防守圖,柳家與裴家的防線並不一致,甚至可以說是自為政,現在第一道防線被破,他們雙方內訌又嚴重得很,但是他們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才會一道前來。
冉江聽到謝芙此言,內心得到滿足,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一點,於是才道:“大嫂,這畢竟是我們北地郡的大事,不能因為江一人誤了大事。 ”看到柳氏父女臉色頓時難看,他又道:“但是阿縷現已為江之未婚妻,此事還望大哥與大嫂能讓阿縷的家族度過難關。 ”
柳縷聽到後面的話,看來這個男人不壞,她頗為感激地看了一眼冉江,這換來了冉江的微微一笑。
冉溥這時候才放寬語氣地道:“夫人與阿江都說得有道理,柳家主,看在我們是姻親的關係,我自然會派兵助你,事後,我們只要你地盤的三分之一即可。柳家主以為如何啊? ”
柳安頓時就喜上顏面,三分之一,雖然也很多,但是這是他所能接受的底線,上郡的版圖也不小,雖然與裴家爭了這麼多年,但他柳家能守住根基就已是萬幸了。 “冉將軍,此事我們就這樣達成。 ”說完,他鄭重地行了一禮。
裴法沒想到柳安居然最後真的撇下他裴家,小聲地道:“柳安,你居然如此不講道義? ”
柳安冷哼一聲,也小聲地回了一句, “為了我柳家,道義有何用?況且你裴法也不是那講道義之人。 ”說完,攜女兒與新得的東床快婿回到席位處,現在是越看這女婿越令人滿意。
只是柳仲冷眼旁觀父親的舉動,還不是被冉溥瓜分去三分之一,值得父親這麼高興嗎?將來這柳家傳到他手上,利益都嚴重縮水了。還有那冉江這未來妹婿,他也看不上眼,低頭喝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