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此事您可別跟將軍說是我說的?”
謝芙笑道:“阿一放心好了。”
阿一這才敢舒了一口氣,然後趕緊藉機告辭離去。
“郡主,這回可以安心了。”湯嫗也長舒一口氣道。
“有何可安心的?要我來說還是操心的事呢。”謝芙的秀眉非但沒有舒展,反而更是攏了起來。
冉溥回來的時候,用清水清洗了一下身子,不讓這血氣燻著了他的小丫頭。越是離營房越近,一股名為家的感覺在心中慢慢地滋生,自幼年失去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從任何人的身上找到這個字眼。掀起簾子進去的時候,看到妻子正睡得安穩,一旁的宮燈已然燃盡了。
他小心地上前坐在她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美麗的睡容,有他的小丫頭在地方才是家。
謝芙的眼簾掀了掀,眼看就要睡醒了,睜開眼後看到丈夫正盯著她看,她笑著衝進他的懷裡,“事情都辦妥了嗎?”
冉溥抱著她暖暖的身子,怕她冷著,忙抓起錦被包著她,“嗯,都辦完了,糧食倒是都拿了回來,殺了胡人首領,可惜石獅卻狡猾地趁機逃了。小丫頭,才一夜見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與人廝殺的時候,他就更想念她的溫暖。
謝芙棒著他的頭輕輕地吻著他的唇,與他在這清早耳鬢廝磨起來。
正如湯嫗所說的,果然就在路上過年了,謝芙正好又來月事,所以一直在馬車裡窩著,並未與丈大一道騎馬。
喝著濃濃的酪漿,她頗為懊惱地看著自己的肚子,這裡面果然沒有懷上孩子,想到昨天夜裡來月事的情景,看到她流血倒是把她的冉叔叔嚇了一跳,以為她受傷了,一臉緊張地正想讓人把蕭先生請來,後來才知道是女人家正常的生理現象,想到他的表情,她很沒良心地笑了出來。
舟溥上馬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展唇一笑,於是伸手抱著她坐在懷裡,“小丫頭,有何喜事如此高興?”
“正在想某人的糗事啊。”謝芙啄吻了一下他的唇,“對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上馬車來?”
冉溥笑了笑,大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還疼不疼?”記得昨夜她還不舒服地翻來覆去。
謝芙搖搖頭,掀開紗簾子看著外面的青山與兩旁的景緻,“這就是北地?”那原野倒是廣闊得很,白雪覆蓋在上面更添了一層詩意。
冉溥把她的小手抓回來緊緊地包著,不讓它有凍著的可能性,“小丫頭,北地只是一個很籠統的稱呼,不過我們在這兒倒是佔了幾座重要的城池。我一直致力於希望那些農戶都能過上安樂的日子,不致於受到胡人的掠殺,這一路都是在我們的地盤上行駛,所以倒也安全了許多。”說起這些,他的神情就一肅。
謝芙聽著他說的話,看到那些正準備春耕的農民看到大軍經過非但沒有惶恐害怕,反而一臉熱情的迎接,“清郎,我為你感到驕傲。”她的眼裡也有著感動。
“小丫頭。”冉溥摸了摸她的秀髮,“能得你為妻才是我一生最滿足的事情。”
北地郡,將軍府裡。
一名長相有幾分粗鄙的老婦聽到回報後,眼睛因為驚訝突了出來,手中的酪漿碗也掉了下來,“咣啷”一聲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酥漿流了一地,“你說什麼?”
“佟嫗,將軍在洛陽娶了妻室,現在攜夫人正趕著回來,將軍命小的先趕回來通知佟嫗做好迎接夫人的準備,東跨院那邊要重新收拾一番,規格都設定好了。”那個勤務兵看到老婦的樣子有幾分懼怕,但仍是壯膽地把圖紙與要求都呈上。
老婦讓一旁的侍女接過來,這將軍府也是頗大的,不過一直以來將軍住在東跨院,而她與女兒住在西跨院,那個所渭的梅夫人剛住在南跨院裡面。
老婦沒有看一眼那圖紙,嘴角笑了笑,道:“你回去稟報將軍就說我已知道了。”
勤務兵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就要出去,與一名穿著華麗裘衣的女子擦身而過,他尚有些稚嫩的臉一看到那少女微微一紅,然後加快腳步就走了。
“娘,這訊息是真的?冉哥哥他真的娶了洛陽的貴女為妻?” 少女一臉的震驚外加不相信。
佟嫗拍著女兒的手,“阿美,彆著急,你越是急就越是辦不成事。”
佟美那張瓜子臉就要滴淚下來了,撲到母親的懷裡,“娘,你知道我的心事,自幼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嫁給冉哥哥為妻,為此婚事都拖到了十七歲,娘,他怎麼突然就娶妻了呢?”
“那種洛陽貴女過不了北地的苦日子,阿美,況且跟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