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來壓制阿一這野蠻人,誰知話沒說完,阿一就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記左勾拳打了過去。
柳仲又被他打得跌到一旁去,阿一的拳頭很重,接二連三地砸在柳仲的身上, “我讓你欺負阿秋,你這個人渣,禽獸…… ”
柳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 ……的…… ”他惟有大聲叫囂著,企圖讓阿一住手,殊不知這讓阿一下手更為狠辣。你
阿秋抽著鼻子看到那掉到地上,掉成兩半的玉梳,心酸難過地撿了起來揣到懷裡,想到今晚可怕的遭遇,她不禁抱著雙腿又哭了起來。
這裡的騷動把人都引了來,柳縷、佟美、阿杏等人都急忙趕過去。
柳縷聽到罵禽獸的聲音及女子的嚶嚶哭聲,突然心頭一跳,不會是她家那個不成器的大哥真的在這宅子裡惹出事了吧?這樣一想,她急忙加快腳程。
阿杏先一步趕到,看到阿秋狼狽的樣子及阿一暴打惡徒的樣子,頓時就心知發生了什麼事,忙抱住阿秋, “阿秋,那個該死的人侵杞了你嗎? ”雖然她的語氣很輕,但是她的眼中卻是盛滿怒氣,怪不得郡主會讓她出來尋找阿秋,比起北地的侍女或她與阿靜來說,阿秋雖然是侍女,可是在謝氏宅邸里長達十年的教導,阿秋身上也頗有幾分士族女郎的影子。
阿秋點點頭,仍是不停地哭泣著。
柳縷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高大的男子暴打她兄長的樣子,果然是這個兄長惹出的禍事,雖然巴不得那個高大的男子把這不成器的兄長打死,這樣也乾淨了,可這畢竟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她也不能真的見死不救,於是她急忙衝上去,眼看阿一的一拳又要揮下來,她忙用自身擋著。
“阿妹,阿妹,你來了?這人……這人居然打你的兄長? ”柳仲看到這妹妹護著他,忙拉著妹妹的衣袖求救道。
阿一正要揮下的拳頭看到這突然上前的女郎,拳頭才停在了半空中,沒有揮下。
柳縷沒感覺到疼痛,忙轉身伸開雙手擋在柳仲的面前, “我知道我大哥幹了壞事,可你饒了他吧,我讓他給你及那個女孩道歉。 ”
“呸,我才不道歉,阿妹,你是不是傻了?我們是士族,他們不過是低賤的侍從,我能上她,她就該偷笑了,大不了我納她回去當妾。 ”柳仲罵罵喇喇地道。
柳縷不禁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兄長,她這個二哥是不是傻子,現在他們還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話?她這樣說已經是在保他了,若真把此事鬧大了,她這個二哥哪裡還有好果子吃? “二哥,你少說一句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低吼了一句。
阿一冷笑一聲, “禽獸果然就是禽獸,幹下這等壞事仍要口出惡言。 ”
“阿妹,我被他打成這樣,你居然還偏幫著外人? ”柳仲不可思議地看著妹妹道:“你到底是不是我柳家的人?也對,你人還沒嫁進冉家,就已經心上他家的人,哼,真的是女人不中留,潑出去的水。 ”柳仲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一通。
阿一從未覺得氣得肺都要炸了,一把粗魯地推開柳縷,扯著被他打成豬頭的柳仲的衣領,怒道:“走,今天絕不能放過你這個禽獸,找將軍及夫人評理去。 ”
“對,不能饒了他。 ”阿杏扶著阿秋起身,也握緊拳頭道:“阿秋,郡主會為你做主的。 ”
阿秋看著那個拼命掙扎的柳仲,咬緊銀牙點了點頭,她也不會就這麼容易息事寧人的。
佟美看了一眼柳縷,嘴角一笑道:“此事我會為你們做證的。 ”然後挑釁地看著眼中有著急切地柳縷一眼,跟在阿杏與阿秋的身後也往廳中而去。
“女郎,仲郎君幹下這等事?該怎麼辦? ”阿草的眼中也有著焦急。
柳縷心下已經把這兄長詛咒不下數百遍了,現在他們柳家好不容易搬得救兵,這二哥竟然就這樣壞事, “走,我們也趕緊回去,阿草,我真後悔說服爹把他帶到北地郡來,這個混帳。 ”說到這裡,她也滿肚子的怒火。
“女郎,他是您惟一的同胞兄長,您不幫他還能幫誰? ”阿草也嘆息了一聲道,若不是念在這一點上面,女郎也不會在郎主面前薦言,現在也不會有這檔子事的發生,怎麼一母所生的兄妹會差那麼多?
“放開我,你這個下賤的奴加 …… ”柳仲一直想要掙開阿一的拉扯,不停地罵道。
阿一不理會他的罵罵咧刻,手下的勁道又加了幾分,頓時勒得柳仲喘不過氣來。
大廳內,宴席已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