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死牛脾氣的人。
“那就好,阿縷,你是個溫柔的女子,這是你的長處,不過佟美畢竟伴了他那麼多年,一時半會兒讓他不受她的影響,那是很難的。”謝芙拍拍她的手勸慰道。
柳縷笑了笑,這道理她懂,馬車飛馳,兩人聊得倒是盡興。
回到了將軍府,謝芙留眾人用膳,府裡一時因為男主子的離去而冷清了許多,但謝芙的舉動仍為府裡添了幾許熱鬧。
阿壽把馬車卸下,然後牽著馬兒準備到馬廝處,平叟與他一道前去。
“阿壽,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今年都十八了,我看郡主身邊的侍女阿靜和阿杏都不錯,你若看上哪個?我去跟郡主說,這麼大的孩子也該成個家了。”平叟頗為感慨地道。
阿壽一聽提的是他的親事,耳根子紅透了,他只懂得依照平叟交代的保護好郡主,其他的還真的沒多想,牽著馬韁繩的手也出了汗,“叟,我還不急,再說我沒那心思。”
平叟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到他的後腦勺,“傻了你啊,哪有你這麼大的男人不想女人的?別給我惹出什麼事來?讓別人笑話郡主教僕無方,我看你性子配阿杏那丫頭倒不錯,她活潑,小嘴兒整天吱喳個不停這事我說定了,等過了這些日子,我就跟郡主說。”
阿壽不言語,雖然他對阿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只要身邊的人高興就好,他記得馬兒有好幾日未洗澡了,持會兒還是要給馬兒衝一衝才好免得天熱有味兒了燻著郡主的鼻子。
七月之時,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將軍府裡雖然到處都是柳綠成蔭的但謝芙仍是覺得非常悶熱,主要是心裡實在記掛著丈夫,收到丈夫的來信上郡的戰事正酣,不過由於丈夫的支援,倒是讓匈奴往後退了幾百里路。
“郡主,江郎君似乎越來越過分了,最近與那梅如有了幾次接觸。”冉溥派去監視梅如的暗探在她面前稟報道。
謝芙聞言,有幾分慎重地放下冰鎮的酪漿,“沒有看錯?”
暗探搖搖頭,“夫人,屬下確定沒有看錯,那個人正是江郎君,不過石家那邊一直只有石獅一個人活動,那傳聞中的石老夫人一直沒露面。”
“好,你繼續在暗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任何變動再回來與我報告。”謝芙沉下臉道。
暗探道了聲“諾” ,很快就消失在廊下,夏風拂過,樹枝隨風擺動,彷彿只有湯嫗陪著謝芙坐在廊上而已。
“郡主,看來江郎君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可惜了柳家女郎這麼好的一個女子,他偏偏就看上了佟美那個賤貨,這人的眼睛都長哪了?”湯嫗頗有幾分惋惜又不滿地道。
謝芙仍是慵懶地端起酪漿喝了起來,“可不可惜也不是我們能隨便下定論的?最起碼這個女子達成了心願,為她的家族換來了生存之機,她已經很好的完成了使命。”舌尖砸巴了一下那香甜的滋味,眼中有著一抹狠厲之光閃過,“對於此事,我早已與溥郎打過招呼了,所以嫗也無須擔心。”
湯嫗看到謝芙淡定如斯,遂也不多話,安靜地在一旁守著她,直到阿秋進來稟報,說是蕭先生等人已在麒明院等候了。
謝芙這才揮一揮衣袖起身,穿上鞋子沿著迴廊往麒明院而去,“這風啊颳得人心裡生煩,我看還是早點讓這風颳過,那人心才不那麼浮躁。”她揮了揮手中的帕子,沒丈夫在身邊,晚上始終睡不好。
石獅拉著梅如到了杜家的宅邸,那裡的密室裡已經坐滿了這次大事所參與的人。
梅如的美眸在杜正的身上滑過,然後又看了看那長相俊美的男子,“裴郎君又返回了北地郡?”
生在案後的裴簡抬眼看了看梅如,冉溥以前的未婚妻,這女人比起謝芙確實是差了許多,難怪冉溥看不上她,“梅女郎這話真見外,這等大事我又怎麼好不參與呢?”
梅如聞言,衣袖一揮也優雅地落坐,“只怕上郡無人牽制冉溥,若讓他有命帶兵回來,那我們都會有幾分危險的。”
裴簡給自己倒了碗冰鎮酪漿,“放心吧,還有柳仲在看著他,再說我可是給他佈下了個陷阱,他要想大命活著回北地郡,我看還真的有些難。”
“阿如,阿簡說得對,現在的北地郡及周圍幾個郡只有常規的駐軍,可以說空得很,對了,阿保,軍營裡的人大概有多少站在我們這一邊?”
梅保的鼠眼眨了眨,“約有半數之多,都是一些對冉溥不滿的人,正好他們也想大幹一場,將來好娶上幾個女人過好日子,只要石郎君不過河拆橋就行了。”對於這石獅與他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