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已經讓人送命令到了太原等地,若是朝廷的大軍抵擋不住,我們就會在背後幫他們一把,況且現在安陽等地的很多百姓都湧入了太原,安撫他們也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精力。”冉溥的手在她的背部遊走著。
“就快開春了,看來我們也要想一些辦法讓他們耕種,不然這樣不是長久之計。”謝芙皺眉道,“太原等地也有適合開荒的地方,不如我們就鼓勵他們農耕好了?”不然亂民太多會出事的。
“你倒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正想讓蕭先生頒佈幾道農耕令,凡是開荒者免賦稅十年……”冉溥笑著道。
夫妻倆討論起這些事情倒是興致勃勃,北地的繁榮也在這一刻開始打下基礎。
新年將至,關翊與阿壽倒是在這個時候成婚了,阿壽也同意入贅到關家,很多將領都沒想到這兩人會扯在一塊兒,紛紛上門恭賀。
謝芙更是不讓阿壽再給她趕馬車,而是讓他到軍中效力,這樣於阿壽的前程也會好些。
新年的第一天,謝芙正在梳妝的時候,冉溥卻揮手示意侍女下去,在她的身後看著鏡中那美麗的容顏,攬著她的細腰,然後從懷裡把那隻翠玉簪子插到她的雲鬢裡。
謝芙看到銅鏡上那支簪子,遂驚喜地道:“你找人把它鑲好了?”自從上回這支簪子斷了之後,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遂把它束之高閣,總怕見到它就會想起那時候的心情來,沒想到丈夫卻是找人把它重新鑲好了?
冉溥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小丫頭,喜歡嗎?”
“嗯。”謝芙回頭雙手攬上他的脖子,湊上紅唇去吻他,主動挑逗著他的感官,這個吻越吻越深,而他的手收得越來越緊。
“老爹、娘,你們還不快點?今天不是關姨成親的日子嗎?咦,你們的臉怎麼這麼紅?”冉佳小手一推推開門進來道。
冉溥在女兒進來的那一瞬間,就趕緊放開愛妻,頗有些不滿地看了眼女兒,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打擾他們夫妻親熱。
謝芙卻是推推他,一把抱起女兒坐在懷裡,“今天我們的囡囡真是漂亮。”遂在她的臉上吻了吻。
冉佳聽到母親的讚美,頓時眉開顏笑地在母親的身上蹭了蹭。
冉溥看著這一幕幸福的時光,嘴角也笑了笑,但願這一刻能永遠留存下去。
北方的這場仗一打就是兩年多,這期間洛陽為了這戰事已經是吵翻了天,太子司馬憨在岳父衛太尉一再的失利下,終於在王太后等人的逼迫下代天子披掛上陣準備收復失地。
而太原等臨近戰場的地方,倒是相對安寧了許多,在冉溥提倡農赫的建議下,許多湧入太原的百姓倒是過得相對寧靜一點,即使在冉溥的治理之下,偌大的太原、平陽等地仍有胡人流竄。
安陽。
這兩年來的烏蘭珠倒是越發沉穩,站在城牆看向北地郡的方向,又摸了摸臉上的長疤,這個仇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報?想到他們夫妻的幸福,她的心裡就一再的失衡。
“公主,巴爾珠王叫您過去。”侍女上前稟報。
烏蘭珠這才捏緊手中的九節棍,那個巴爾珠王自從一隻眼睛失明後,倒是越發地討人嫌,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也在他偶爾大發眸氣下給踢掉了,自此後族裡的巫醫說她再也不能懷上孩子。
從城樓上跑了下來,她推開門進去屋子,屋裡的光線有些暗,巴爾珠王只刺下一隻獨眼能看到東西,自此有些懼怕光線明亮的地方。
“王,您找我?”烏蘭珠收起那厭惡之感,上前有些撇嬌地道。
“烏蘭珠,你看看誰來了?”巴爾珠王一把攬過烏蘭珠在懷裡,欣喜地道。
烏蘭珠一早就看到來人,遂笑道:“大哥與四哥怎麼來了?”她這兩個兄長這些年佔領了長治等地後,倒是在那兒享受得很,哪還顧得上來她這兒? “倒是稀客呢?”
莫頓還是那老脾氣,一把將手中割肉的小刀插到案上,怒道:“這兩年我們佔領了那麼多地方,給叔叔普賢王去信,希望他能帶領一部分族人回來夾擊冉溥,趁機奪回太原等地,重建王庭,誰知道他居然拒絕了我們的提議?真是豈有此理。”
莫卡也有幾分懊惱,但仍沒有宣之於口,只有那雙眼裡的恨意更深,重重地切下一塊羊肉嚼了起來。
巴爾珠王卻是把美酒端起來濯了烏蘭珠一大杯,自己也喝了一大口,“聽聞洛陽那邊準備派太子前來應戰,收復失地,你們怎麼看?”
“他們漢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當然那個冉溥是例外,什麼狗屁太子,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