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及主母,阿江,杖責五十棍再驅出府去吧。”柳縷朝她淡淡一笑,然後才轉頭一臉凝重地道。
冉江不欲再去看那樣的佟美,轉身就朝裡屋而去,“夫人做主就好。”
“諾。”柳縷應了一聲,然後才轉頭命人把佟美拉出去仗責然後去出府去。
佟嫗看到自己已經大勢已去,現在的她無比的後悔昔日為什麼要救冉江,為什麼要自己不吃也把他帶大?真真的一隻白眼狼。看著那棍子一根接一棍地打在女兒的身上,聽著女兒不停地寫喊聲,她的心如刀割一般。
最後母女倆如破布一般地被人扔出府去。
佟嫗艱難地起身花了幾個鑰板找了輛板車,看到女兒流著血伏在地上不停地向那宅子挪去,聽到女兒低聲地喃道:“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她狠了狠心硬把女兒弄上了板車,“我的女兒——”聽到女兒那淒厲的叫聲,抹了抹淚水,“阿美,別再想了,這些事都是噩夢一場,我們娘倆往後不要再與那群白眼狼來往,阿美,我們往後好好活……”拖著板車上的女兒,艱難的一步步邁向前方。
府裡的湯嫗踱著步子進了內室,看到那趴在床邊瞠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冉儀的囡囡,這才放下心來,看到阿杏迎上來,她這才板著臉訓道:“我不過是病了少看一會兒小女郎,你是如何當差的?阿杏,還有你們這些侍女,回頭我少不了要罰你。”
阿杏低著頭道:“湯嫗,都是我的錯,回頭你怎麼罰都行。”好在老天保佑小女郎安然無恙,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郡主交代了?
遠在太原的謝芙正騎著小白龍準備快速與己方的人匯合,卻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陣猛跳,眼皮子也不安寧,她不禁伸手準備揉揉眼睛。
冉溥騎馬到她的身邊,“怎麼了?現在就快到我們與匈奴的交界處,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你可要打起精神。”一路上他也見識了這小女人的頑強,此刻看到她的精神的有些不振,遂關心地問。
“我沒事,只是覺得心頭有些不寧而已。”謝芙握緊手中的長鞭道,看到他眼中的關懷,心頭一暖,“你放心,我知道的。”
冉溥仍不安地看了她幾眼,直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才放心下來,正準備騎著馬到一邊佈置一下,卻看到謝攸對他光滿故意的眼睛,這個小舅子好像不太討人喜歡。
關翊與許章等人卻是早早就帶著人馬等在那兒,看到冉溥押著匈奴大汗一行人正朝他們奔來的身影,這兩個將領方才鬆了一口氣。
許章自從看到關翊回來之後,就一刻也不敢怠慢地趕緊調兵遣將,就怕誤了將軍的大事。“阿翊,現在看到將軍回來了我這才放心。”
“許大哥,現在不是放心的時候,匈奴人一定跟在將軍的身後,現在才是關鍵的時候。”關翊握緊她那把雙龍耀月刀,雙眼在阿壽的身上看了看,看到他身上沒缺少什麼,悄然鬆了一口氣。
好像要驗怔關翊的話一樣,大批的匈奴士兵在下一刻像像朝水一般地湧上來,莫卡兄妹三人都狠狠地瞪著冉溥,擔心地看了一眼匈奴大汗。
“冉溥,我們已經放你到這邊界處,快把我父汗還回來。”蒙著面紗的烏蘭珠用九節棍指著冉溥怒道,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真恨當初為什麼不殺死,他。
“我現在不是還沒有安合嗎?烏蘭珠,你可別太心急,不然我手一抖,殺了你父汗那就麻煩了,你說是吧?”冉溥笑道。
烏蘭珠看到他的笑容,心頭那把火燒得異常旺盛,“冉溥,你最好不要食言而肥,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我冉溥也不需要你烏蘭珠瞧得起。”冉溥不甚在意地道,手中的大刀又下壓了一下。
匈奴大汗脖勁一痛,直覺以前寵錯了這個女兒,在這節骨眼,莫卡與莫頓都沒說話挑釁冉溥,她居然還笨得拿話來激他,頓時那眼中滿是恨意地看著女兒。
烏蘭珠的心裡一驚,父汗從來不會這樣看著她,不好,她的心裡也打著鼓。
謝芙看了一眼匈奴大汗,然後又看了看那幾兄妹,嘴色不禁莞爾。在弟弟及阿壽等人的護圍下,她倒是安全得很,也不怕烏蘭珠會使什麼詭計。
冉溥等人步步後退,莫卡兄妹三人與匈奴大軍又是步步進逼,他們的眼睛都放在匈奴大汗的身上。
關翊與許章也不怠慢,趕緊策馬迎上前去,只要雙方匯合上,那也不怕他們要什麼手段?
從十來丈到十步、五步、三步……
冉溥終於與自己的人匯合上,看了看不敢再上前的莫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