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阿菱……”只能概嘆她們姐妹的情緣來得太晚。
“娘……”謝玖撲到母親的身上嚎啕大哭。
冉溥看到妻子淚流滿面,嘆息一聲,掏出帕子給她抹去眼中的淚水,接著她在懷裡輕輕地拍撫著,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小姨子,她幹嘛還要冒出來讓他的妻子難過? “阿芙,人死已矣,別難過了……”
秋風蕭瑟,黃黃的草木隨風飄舞,在那漫山遍野的蕭條中,一座新墳孤立在山中,一個面黃肌瘦的孩子哭著捧起一把土填到墳上。
謝芙伸手攬著那孩子的肩膀,對著那座新墳許諾道:“阿菱,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阿玖的。”
風吹過了那發黃的村葉,大片村葉掉下來的時候發出 “沙沙 ”的聲響,而人的衣物隨風輕輕地飄舞著。
謝玖突然唱出了歌謠,聲音中仍帶著泣音,孩童的稚嫩的嗓音在那山谷當中迴盪著,哀傷的歌詞久久不散……
那遠處無論是出征計程車兵還是逃難的民眾都駐足傾聽起來,彷彿他們的生命也如歌中之意一般,隨流水而逝……
“這是我娘教我唱的歌……”謝玖用袖子抹了抹眼中的淚水,兩眼仍緊緊地盯著母親的新墳。
謝芙抬手輕撫著他的頭頂,然後道:“阿玖,你放心,姨母會照顧你的,但現在姨母要出發到洛陽去,而這一路上你不適合隨行,我讓人送你回北地郡,可好?”
謝玖定睛看了看這漂亮的姨母,想著母親的容顏當年肯定也不會輸給姨母,點了點頭,“姨母放心,阿玖不會給姨母添亂的。”
“傻孩子,你是姨母的侄子,往後別說這種見外的話。”謝芙輕聲地責備了一句,然後讓阿靜過來,吩咐她送謝玖回北地郡。
等到大軍出發的時候已經是近傍晚了,今晚的月色尚好,他們也就在這夜色中趕路前往洛陽。
冉溥看了看騎在馬上沒有精神的妻子,大手一攬把她從小白龍的身上攬到他的身前,把她身上的裘衣緊了緊,“阿芙,不管怎樣,你們姐妹已經解開了那多年前打下的死結,要開心一點才是。”
謝芙伸手握住了那攬著她腰際的手,回頭看著他綻開一抹難看的笑容, “我與阿差畢竟是親姐妹,我原本想著把她趕到西山道觀去之後,過上幾年若她能悔改,就讓人接她回來,誰曾想後來卻是失去了她的蹤跡。最後見面卻是在這種情景之下,溥郎,不諱言,我現在總覺得這心一抽一抽的。”
“阿芙,那是謝菱的命,我們都只是凡夫俗子,只要問心無愧就可以了。”冉溥開導著她的心。
謝芙點了點頭,知道丈夫的話有幾分道理,就拿這樣難民來說,他們已經想辦法安置他們,丈夫更是瞬間就下達政令交人帶回給青先生執行。
“希望洛陽的局勢不要太壞就好了。”最後她卻是嘆息了一聲。
冉溥沒有說話,而是悄然運功給她暖暖身子,沒有說出口的是,洛陽的局勢只怕不容樂觀。
洛陽城裡,烏蘭珠最近倒是神清氣爽,沒想到這樣漢人怕死得很,一連打下了幾座城池,這種速度真的是讓人驚歎不已,早知如此,當年就帶領大軍揮軍南下,還怕不能佔有這肥汰之地?
現在眾人都在商討作戰計刊,巴爾珠王單手樓著烏蘭珠的細腰,笑著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吻,“還是我的烏蘭珠有頭腦,早知道這裡那麼好,我們早就應該來了,還在北方那兒每天吹著風沙?”
莫頓一邊手樓住一個美女,低頭在兩人臉上各親了一下,“哈哈,我的妹妹什麼出過餿主意……”
烏蘭珠冷笑出聲,以前老說她出餿主意的人是誰?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莫頓,然後俏眸一轉,看向了那當眾摸著新歡胸部的莫卡,“好了,我們不是要商議戰策的嗎?你們倒好,就知道抱美人,若被反撲一口,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們。”
“呸、呸、呸,烏蘭珠,你說的是什麼話?”莫頓不高興地道。
莫卡的大手當眾伸到袁珏的裙底,不甚高興地道:“烏蘭珠,你可別又說什麼晦氣話?不然我可饒不過你。”
袁珏輕輕吟哦了一聲,下意識地就在莫卡的身上蹭了蹭,現在的她似乎又找到當年當女郎的滋味,不過她知道這男人就喜歡她放浪的樣子,所以她也刻意迎合他,“王子……”她媚叫了一聲,抓起一串萄萄餵給他吃。
烏蘭珠從巴爾珠王的身上起來,冷著一張俏臉看了一眼眾人,“你們以為我喜歡危言聳聽?好了,把這樣女人趕出去,留著南朝的女人在身邊,也不怕把我們商議的事情洩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