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月刀追趕著那落荒而逃的莫頓,直到城門又關上。
“溥郎,若再這樣雖然可以耗了他們計程車氣及補給,但終究是下下策。 ”謝芙皺著眉頭道。
“將軍,夫人這話說得對。”楊雄在一旁看到關翊一臉平靜地騎馬吩咐士兵守著,然後倒提著大刀而來。
冉溥皺了一下眉頭,“自當要想個對策攻下這洛陽城,對了,阿雄,那給洛陽運糧草的隊伍截下了沒有?”
“將軍,已經截下了。”楊雄稟道。
關翊的馬騎至冉溥與謝芙的身前,“將軍,夫人,那匈奴人這回也學得狡猾了,居然守著洛陽城不出,不知道又想打什麼主意?他們派的人在渭水旁沒有攔得住我們,看來他們是早已有對策應付我們。”
謝芙聞言,秀眉攏了起來,“若我們有人在洛陽城內裡應外合就好了,那何憨打不開這座城門?”不禁嘆息一聲。
冉溥卻掉轉馬頭朝營帳而去,“走,我們先回去。”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牆,冷然地道。
城裡的莫頓喘著氣下了馬,看到莫卡與抱著孩子出來的袁珏,道:“大哥,烏蘭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來?我怕冉溥若是硬攻,我們的兵力怕是守不住。”
莫卡拍拍他的肩膀,“先別急,剛收到她的訊息,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順利抓到了冉溥的女兒,只要把她的女兒吊在城牆上,他想硬攻那也難。 ”說完,倒是哈哈大笑。
巴爾珠王用手擋了擋那耀眼的光線,陰深地道:“但願如此,不過我們也要把許昌等地的兵力調回來,來個裡外夾擊,倒也不錯。”
莫卡聞言,頓了頓,看著那灰色的城牆,“巴爾珠王說得倒不錯,冉溥的到來比預期快了不少。”
袁珏逗弄著那長得頗為漂亮的孩子,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那凝重的神情讓她的心頗為不安,這幾天城裡城外的緊張氣氛讓她總是提心吊膽著,沉了沉眸子,若有不對路她就會第一時間逃跑。
洛陽城外,謝芙正在帳內休息的時候,冉溥突然一臉欣喜地掀起門簾進來對她道:“阿芙,你看看誰來了?”
謝芙有些好奇地起身走近他的身旁,“溥郎,你怎麼神神密密的,到底是誰讓你這麼興奮?”
“阿芙,待會兒你會高興起來的。”冉溥笑著讓人掀簾子進來。
謝芙看到來人,眼裡頓時滿是驚喜,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愷與司馬鈺,遂快步走上前抱住司馬鈺道:“阿鈺,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過幾天才能到?”此時,皺了一天的眉倒是舒展開來。“我看看,你倒是瘦了,三郎,是不是你一路上虐待阿鈺?”
王愷苦笑道:“我就算想虐待她也要找時機啊?只是我們一直被困在山中,她又剛生產完,沒有吃上什麼好東西?若不是碰上了你們暗中派來尋找我們的人,我們只怕還要在那山中轉悠。”
“阿芙,你就別怪三郎了。”司馬鈺的臉上這才掛上了一抹笑容,“多年不見,阿芙你倒是過得不錯。”可見當年還是嫁對人了。
冉溥這時候趕緊把王愷拉到一旁,讓兩個頗為感忱的女人說話去。
謝芙忙讓人端上吃食,與司馬鈺喝著酪漿說著久別重逢的話,聽了司馬鈺自述這段時間的經歷後,“阿鈺,你也別太難過了,你與三郎還年輕,再生一個就是了。”
司馬鈺苦笑了一下,喝了口手中的酪漿,“阿芙,可我一想起她剛出生時的樣子,心裡就萬分難過。”說完,已是低聲飲泣了,那淚珠兒掉到了酪漿裡。
謝芙自是又安慰了半晌,因此倒是萬分掛念北地郡裡的女兒,不知她現在可好?
翌日,好訊息倒是接路而來,那跌落護城河的謝攸也平安到來了,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謝芙看到弟弟平安無事自是高興萬分。
是夜,一眾人都坐在帳內商討那戰略,王愷突然道:“既然這匈奴人守城不出,我倒是知道有一條秘道能直通洛陽城裡。”
“你說什麼?”冉溥眯著眼睛道,若有秘道可以直通洛陽,那麼就可以逼胡人出戰。
“你沒聽錯,在洛陽的郊外有一條秘道直通洛陽城裡的皇宮,此秘道乃太祖當年所建,可直通珍寶閣,這是皇室不宣之秘。”王愷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道,他們王家為後的人太多了,知道這麼一條秘道也沒什麼出奇的。
謝芙的眼睛此時倒是頗為凌利地看了一眼王愷,王家倒是掌握了不少皇室的秘辛,這些事恐怕她舅舅都不知曉,王太后倒是一清二楚得很。“既然有這秘道那就好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