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頓時就要動手,不過看了看被人包圍的母親,終究還是忍下了,“下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威脅道。
“隨時奉陪。”王璨道,若哪天冉佳不說威脅的話,興許他還不習慣了呢。
就在此時,騎著馬的冉溥也趕到了,天空突然一道閃電,眼看就要下一場暴雨了,這種時候還下暴雨真的是很少見。
謝芙回頭看到他雄糾糾氣昂昂地進來,身上的衣物在風中飄揚,而那閃電讓他的劍眉星眸更為醒目,身上的氣勢越顯,“溥郎。”她喚道。
冉溥看到她安然無恙,也朝她微微一笑,鐵漢柔情的一笑更讓折服:“阿芙。”
司馬洵看到冉溥居然活著回來了,驚訝道:“怎麼可能?”那群人答應過他會殺死冉溥的,並且還不止一次的襲擊,居然都沒效。
“就算你在城門口布下千軍萬馬,那也困不住我的。”冉溥道:“況且那還是司馬氏的閒散宗室等人為主組成的,若這些人有用,當年也不會守不住洛陽。”說這話的時候,他輕踢馬腹,持劍殺入人群裡。
人群一看到他那威嚴的氣勢,哪裡還有反抗之心,很快就回撤到一旁給他讓開一條道,而此時的他卻是如入無人境一般地衝到場中央馬妻子抱上馬背,“阿芙,我的阿芙。”埋頭在她充滿香氣的頭髮中,心才漸漸地安定,低語喃道。
謝芙此時也兒女情長地任他抱著,“溥郎。”
司馬洵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這場精心佈下的局怎麼能是這樣一個下場!他已經長大了,本應可以親政了,只差一步他就是赫赫威名的天子!頓時抽出腰間的劍,“殺,給朕殺,朕要殺了你!”
司馬洵畢竟還有天子的名義,他持劍衝入人群裡要殺了冉溥的舉動並沒有得到人群的阻攔,只是剛衝到冉溥馬前,就被冉溥揚腿一踢,頓時就倒在地上。
天上一道閃電,接著“轟隆隆”地雷鳴聲響起,司馬洵的頭髮被打散了,散發在風中,而龍袍的寬袖隨風飄舞,整個人有如瘋顛一般,那張原本俊俏的臉龐此時更是難看至極。
“這孩子已經沒救了。”謝芙靠在冉溥的懷裡嘆息道。
冉溥沒有做聲,目光看向了後方的蕭先生,只見他臉上平靜得很,對於司馬洵這學生的遭遇沒有絲毫的同情,突然想到那天他與他對棋而坐。
“將軍真的只甘於當這攝政王嗎?”蕭先生落下一個白子道。
好久沒有人喚他將軍了,冉溥當時對這稱呼還是頗為懷念的,“蕭先生此話是何意?現今天子漸漸成長,冉某也應功成身退。”
“將軍始終是將軍,天子始終是天子,老夫敢說一句,將軍一下臺,天下必亂,而新政也會無疾而終,老夫教了他五年,始終教不會一個仁字,他的可塑性並不強。”蕭先生感慨地道。
冉溥微眯眼,雖然他早已知道司馬洵忌憚他,可是若能讓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他也不會戀棧權力,“陛下的年紀還小。”輕落一個黑子。
“十六還小嗎,將軍當年十六歲的時候已經在北地小有名氣了。將軍何不抓緊手中的權力呢!這才是天下臣民的福祉。”蕭先生把手中的白子落下,抬頭直視冉溥道。
這個老頭所指的是什麼?他又豈會聽不明白。
“不好,他要自盡。”身前的謝芙低語,讓他的思緒回到當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那在狂風中欲引刀自刎的司馬洵,他的長劍擲去,頓時讓司馬洵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咣啷”一聲巨響。
“朕輸了,不死還有活路嗎?”司馬洵發瘋地道,“難道還要朕做你的傀儡。”
“你若死了,阿芙會難過的。”冉溥只是這樣淡淡地道。
謝芙轉頭看向他,他果然知道她的心意,他畢竟是舅舅在這世上惟一的血脈啊。“他已不堪為帝,這天下之主不該是這等人。”而司馬氏造反的宗室也被冉溥除去,這天下該易主了。
王璨的雙眼緊盯著這個一道讀了幾年書的產帝王,深知他的稟性,他是那種一條道通到底的人,看到他在謝芙揮手要人去抓他的時候,他臉上的絕決,似要咬舌自盡,頓時朝一旁的冉佳道:“囡囡,快,讓他聽你的操縱。”
冉佳也幾乎在一時間就發動功力,雙眼很快就尋到司馬洵那比渙散的眼睛,漸漸地,司馬洵的反抗就沒有了,那要咬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有雙眼呆滯,傻愣地任士兵衝上來抓住他。
冉溥與謝芙見狀都轉頭看向女兒,除了她之外,有誰還會這種古怪的手法。
冉佳朝父母吐了吐舌,然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