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額,晶瑩的冷汗從指縫間滑落。
原來是噩夢;怎麼會平白做這種夢?
輕輕按住胸口;那種彷彿失去一切的悲痛,仍纏繞在指間心上,經久不散。
窗外即將拂曉,藍紫色的天穹將明未明,那一片混沌猶如野獸張開的巨口。
“不好;快把左眼的眼罩解開!”
體內突然響起略帶焦急的聲音;讓少年微微一怔,“怎麼了?”
“有不好的預感……”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少年整個人都是一陣後怕,不敢懈怠地忙將眼罩解了下來,靈魂瞬間轉換,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便赤腳匆匆走到鏡臺前。
鏡中的少年一臉冷肅,金色左眼瑩亮異常,其中的銀色刻印正逐漸暗淡下去。
驚異於眼前的狀況,體內的聲音帶著不詳的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潔白的手撫上左眼,少年如描畫般完美的眉目之間,一派罕見的凝重,“這個刻印是和她的牽絆的證明,刻印在消失,說明她出事了。”
“什麼?!凌衣她……”
垂下纖長的睫毛,少年又將眼罩戴上,“立刻去倫敦,及時的話或許還有救。”
當御陽市拂曉之際,倫敦還處在深沉的夜色中。
貝倫爾家人影繚亂,事後趕到的千夏人員正收拾殘局,被染成一色的宅邸內,濺滿了昭示慘劇始終的鮮紅,刺鼻的血腥味頻頻灌入肺葉。
千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