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一層層路人圍觀。
水蘊托腮嬉笑道,“銀澈少爺加油哦,凌衣的泳裝照等著你!”
我聽言莫名的一寒,恨不能將臉埋入地下,居然說這麼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與其他三人各抓了一大把紙網不同,銀澈只拿了一個,完美到極致的面容暈開淡笑,“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凌衣的照片落入別人手中。”
本以為毫無異能的銀澈絕非三人對手,戰果卻出乎意料,看來異能也非萬能,一場下來都是接連不斷的“咚咚”落水聲,三人不知破了多少紙網,屢試屢敗,只有銀澈始終從容不迫,一撈一個準,讓圍觀路人驚歎不絕。
“哇,又撈到了,銀澈少爺真厲害!”旁觀的水蘊拍手叫好。
連撈十條都未得的炎楓溪,又從攤販老闆手中接過一個新的紙網,冷眼瞥向一旁,“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一手,明明平時那麼弱!”
銀澈將第十三條金魚倒入我手中的袋子,淡淡回笑,紫眸裡卻寄宿著一團陰影,“那麼弱還真抱歉呢,我只要能在這裡贏過炎少爺就行了。”
風疏影始終一派漫不經心,地煌認真起來卻格外執拗,抓狂地對著金魚奮鬥。
直至最後十秒時,銀澈笑對旁邊三人,“我來教大家吧,紙網有表裡之分,用表面撈是常識,且不能去追趕金魚,要耐心在一處等候。”
到快結束時才指導,銀澈還真是……不如他外表那麼純潔,三人怒目相瞠。
這一回合,銀澈以全勝戰績打敗了四人,從水蘊手中獲得了第一張照片。
第二回合,套圈,不論次數,誰先套到最裡面的兔子布偶誰便獲勝。
每人手上都拿了大把套圈,水蘊一宣佈比賽開始,銀澈便精準無誤地投出套圈,眼見直衝兔子而去,冷不防被從旁投出的套圈橫空撞飛!
銀澈驀然一皺眉,視線刷地掃向左側的炎楓溪,眯起右眼柔柔一笑,那是一種風平浪靜卻深不見底的殺機,“炎少爺是故意的吧!”
“誰知道呢?”炎楓溪漫不經心地投出一個套圈,卻立刻又被銀澈截住。
比賽很快便白熱化,滿眼只見各色套圈亂飛,直讓圍觀的人瞠目結舌。
我忐忑地扯了扯水蘊的袖口,“你有沒有覺得銀澈的笑很可怕?”
水蘊掩口輕笑,“哪有啊?是凌衣你多心了。”
我不禁心下暗想,之所以沒覺察出來,是因為你們是同一種人吧。
銀澈與炎楓溪激烈對壘,手下如疾風驟雨般地連連投圈,一面投擲一面堵截對方的套圈,怒視對方的眸裡,蘊含著難以澆滅的鬥志。
風疏影也從旁幫助炎楓溪,而在水蘊的壓力下,地煌便成了風疏影的對手。
這場比賽異常持久,不僅參加的人鬥得滿頭大汗,觀賽的人也都繃緊了心神。
最後銀澈實在忍無可忍,抓起剩下的所有套圈,一齊擲了出去!
炎楓溪見此也不甘示弱,當即擲出自己手中的套圈,眾人只見一個個套圈相碰相撞,飛散四落,唯一倖存套中兔子的,正是銀澈的綠色套圈!
在炎楓溪不甘的怒視中,銀澈成功獲得第二張照片,將套到的兔子送給了我。
炎楓溪之所以不爽,自然不是因為拿不到照片,而是因為他討厭失敗與輸。
最後回合,吊水球,比前兩次更為容易,誰先吊到一個誰便獲勝。
雖說異能者在運動各方面都拿手,卻與這種玩樂專案無關,而銀澈幾乎除了異能,其他什麼都精通,因此最後一張照片輕鬆落入銀澈手中。
慘敗的炎楓溪憋了一肚子火,與我們分道揚鑣,徑自去別處逛祭典,而水蘊笑說不想當燈泡,也拖著地煌走開了,眼下就我們兩人在一起。
我提著一袋金魚,抱著兔子布偶,拿著橡皮筋綁著的水球,全是銀澈的戰果。
走在商店街中,銀澈一直盯著照片笑,不同於平時的淡笑,這笑中的深意讓我不由毛骨悚然,“你……不會對這照片做奇怪的事吧?”
謹小慎微地將照片收好,他回目一笑,“秘密。”
暮色漸深,整個祭典如透過緋色薄紗窺探一般,浸潤在一片綺麗赤色之中。
一路上銀澈買了各種小吃,卻都讓我拿著,我不解地看著手上已滿到不能再滿的東西,“銀澈,你買這麼多吃的幹嘛,能吃完嗎?”
他回眸笑得無垢,“待會你就知道了。”
不覺間走到人少的路口楓樹旁,因滿懷物品阻擋了視線,不防腳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