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我便幫你,我還能幹什麼?你們誰能放手?就連我自己也放不開手。”
夜天湛平靜地問道:“倘若有一日分了生死呢?”
卿塵無聲一笑:“他死,我隨他。”
“若是我呢?”
“我拼死護著。”
夜天湛微有動容,卿塵說完突然又笑道:“奇怪了,怎麼聽起來倒成了我左右都是死。”
夜天湛緊緊一皺眉頭:“別再說這個字,我不想聽。”
卿塵道:“是你先說的。”
夜天湛沒有就此和她論究,他突然專注地端詳著她,彷彿從來沒有見過她一般。他眼中凌厲的鋒芒漸漸褪去,墨色盪漾,那泓澄淨如同最黑的夜,最深的海洋,緩緩地流動出濃烈的色彩。“卿塵,”他低聲叫她的名字,“做我的女人吧,我放手,只要你。”
這不像是他會說的話,低沉的柔,淡倦的暖,絲絲令人心酸,卻真誠地發自肺腑。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卿塵回視他,丹唇輕啟,“可能嗎?”
她的眼睛倒映在夜天湛的眸底,幽靜澄澈,冷靜到絕美,他從這幾乎令人發狂的冷靜中看到了一切。隔了片刻,夜天湛突然輕聲笑起來,神情間卻是萬分落寞。他終於挪開了目光,望向眼前一方空處,緩緩搖頭。
卿塵靜了會兒,道:“我已經是他的妻子。”
夜天湛道:“我知道。”
然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人躺著,一人坐著。屋裡安靜得可以聽到空氣的流動,隔著簾幕屏風,透過來檀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