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都是客客氣氣的,算哪根蔥,敢“替兩位大人扇他耳刮子”?要真讓碰掉秦長官半根寒毛,我倆還不得被他玩死?
“多嘴多舌!”徐爵森冷可怖的目光朝吳德掃過,頓時叫他ji靈靈打了個寒顫,等衝著秦林,徐掌刑就立馬換了笑臉:“秦將軍,這廝實在大膽,敢打斷您老話頭,下官替您教訓教訓了他。{/。m/f/x/s。net 免費/小/說首、發}
陳應鳳跟著一口濃痰吐到吳德臉上:“呸,什麼玩意兒?秦長官吩咐徐爺和我,也有插口的份兒?”
吳德完全懵了頭,茫然無措的看看那個臉上掛著賊笑、一直以來都冒充錦衣衛的“騙子”稍微回過點兒神,聽到徐、陳兩個口稱秦長官,頓時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名字,嚇得他全身都哆嗦起來,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
剛才還朝秦林舉起巴掌的狗腿子,全都夾著尾巴縮到旁邊去了,一個個好似喪家之犬。同樣是走狗,徐爵、陳應鳳的主子是馮保,他們的主子是吳德,如果徐陳兩位是藏獒,他們最多隻能算吉娃娃。
秦林微微一笑,未來的鄭貴妃,未來的國舅爺,我這就替們把吳德打發了,反正等到們發跡,丫的結局只會更慘。
“咳咳”秦林裝模做樣的乾咳兩聲:“老徐,老陳,本官這裡有一件功勞想送給們,不知們吃不吃得下?”
徐爵、陳應鳳大喜,把頭點得像雞啄米雖然馮保派系和秦林派系介於敵友之間,遠遠稱不上同盟,但雙方聯手辦案還是有好幾次了,辦白蓮教、辦真假孫懷仁案,他兩個靠秦林提攜,也立了不少功勞。
秦林嘿嘿jiān笑,將手朝吳德一指:“我問話,只管點頭搖頭回答就是了,還有好幾個黨羽在運裡,只要敢撤謊哼哼!”
陳應鳳馬蜂眼一睜,把吳德揪著頭髮提起來,射狼嗓門炸響:“只要有不實,老子這就捏死!”
“我問,是不是去宮女鄭楨家裡面,毆打她兄弟鄭國泰,逼她替做什麼事情?“秦林罷,直直的盯著吳德。
吳德怔住了,他的確是去打過鄭國泰,但主要就是洩憤,並沒有逼他或者他妹妹做什麼事情,秦林前半句是實,後半句是虛,到底該點頭還是搖頭?
偏偏下巴被陳應鳳卸了,想解釋也不出話來。
“怎麼不?”陳應鳳狠狠捏著吳德的喉嚨,厲聲問那幾個狗腿子:“們是不是去過鄭楨家裡,打了她兄弟?”狗腿子們連忙跪在地上答應有這事。
陳應鳳冷笑一聲,手上加把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叫人牙酸的悶響,吳德下頜骨竟被他捏碎了半邊。
發出像鴨子被人掐住喉嚨那樣的慘叫,吳德痛不yu生,全身在汗淋漓。
秦林又不緊不慢的道:“吳德,剛才還和我,三叔公的兒媳fu的孃家哥哥在內官監做少監,宮裡頭要做點什麼不叫人知道的事情,其實很方便?”
又是前半句真實無比,後半句就不對味兒,吳德熬著還不肯就範,那幾個狗腿子已忙不迭的磕頭告饒:“少東家確實過,他和內官監崔公公認識……”
勾結宮闈中人,圖謀不軌之事!徐爵和陳應鳳互相看看,眼中都閃動著喜色,自打真假孫懷仁案之後,宮裡對這些事情就查得很緊,姓吳的正好撞到槍口上,卻不是天上掉一份功勞給咱們倆?
徐爵一聲令下:“來人哪,將這夥悖逆反賊通通押回東廠!”
如狼似虎的東廠番子擁上來,三下五除二就如鷹拿燕雀似的,把吳德和幾個狗腿子通通押走,人人上了牛筋索子,五花大綁,嘴裡還塞了麻桃,竟是當作大jiān惡逆對待。
“謝秦長官送功勞給咱倆!”徐爵、陳應鳳都很客氣的朝秦林作揖。
他倆向五峰海商的知客告了罪,酒席也不吃了,急吼吼的回去審問。
毫無疑問,吳德這一去是永遠出不來了,東廠捕風捉影、無中生有的本事,天底下獨一份,何況他的狗腿子們還親口承認有脅迫宮女家屬、勾結宮中太監的情節?
妥妥的鐵案!
秦林依舊坐下喝茶,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可參會的官員富商全都心中瞭然。
以前,也知道北鎮撫司秦長官的赫赫威名,不過這些鹽務、中書的富商捐官和普通四五品官員,畢竟沒有直接接觸。
今天這出戏唱完,才曉得秦長官絕非浪得虛名,看看東廠兩位兇如射狼虎豹的大頭目,在他面前是什麼態度?
那些五峰海商的生意夥伴自然歡欣鼓舞,就是原本泛泛之交的,也決定回去就立刻加強合作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