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排第一,雖然他不知道秦林指出白銀弊端、張居正開鑄新錢的這碼事,卻曉得秦林是張相爺的女婿,新錢既是老丈人搞出來的,女婿就也責無旁貸。
對這個主意,張文熙只覺啼笑皆非,苦勸道:“新錢換舊錢,是張相爺搞出來的,而且晚生聽說新錢用料十足,在北方與舊錢一樣通行,怎麼在我們浙江就只能折半呢?咱們還應該從這方面入手調查,而不應一味推卸,叫秦少保替咱挑擔子。何況秦少保是巡視開海事宜的,他既無權也無錢來管軍餉的事。”
“張巡按啊張巡按,你終究年輕些,”吳善言理著八字鬍,呵呵的笑:“秦欽差是管開海的,瀛洲金宣慰和他很熟,金宣慰富可敵國,手指縫隨便灑點出來就夠填上餉銀的窟窿了;秦少保再從開海上,給咱們浙省留點油水,將來這窟窿才一直有得填呢。”
呵,原來吳中丞打的這主意,他倒是精明得很哪!龔勉、孫朝楠等人都微笑不語,這事要是搞成了,對整個浙省官場都有利嘛。
唯獨張文熙頗不以為然:“吳老前輩,下官勸你再多想想,那秦林是個頭上長角、腳底生刺的角色,豈肯乖乖受咱們算計?”
吳善言覺得張文熙屢次反駁自己,面露不耐之色,將茶碗端起來:“此事老夫自有定計,張巡按不必再言。”
這就是端茶送客了,張文熙怒道:“吳中丞,你尸位素餐、昏聵糊塗,如果釀成大禍,下官必上本彈劾你!”
“何必、何必呢?”龔勉等官都好言相勸。
張文熙深深的掃了這群昏聵無能的官僚一眼,終於搖著頭、嘆口氣,揮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