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時的表現很可笑,當然她也不需要考慮更多的問題,因為仙閃過後,無涯和女魃憑空落地,從容流暢,女魃的手中捧著一隻小木匣,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撞擊。
他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無涯說:“相柳縮在童盈的意識中,驅策著她去尋一個安全的地方,童盈到了她男友這裡,不過幸好,在宿舍門口,我們攔下了,否則,這裡有可能血流成河。”
“盈盈呢?”湛明嬋感受到聲帶的振動,在刀片的壓抑下起落,猶如刀尖舞蹈。
“我們把相柳從童盈體內逼出來了。” 無涯說,“她沒事,昏在花園的躺椅上,我想,溫度還不算太涼,等上一時半刻也來得及,一會兒,你可以把她帶走。”
他想了一下又說:“我已經消去她關於這部分的混亂意識,只是讓她認定是來赴男友的約會,體力不支倒下了。”
湛明嬋由衷嘆道:“上仙果然心細如髮。”
無涯淡然一笑,女魃已悠悠開口:“暖兮,可以停手了。”
暖兮側臉看向了無涯,“您剛才和湛掌門說‘一會兒’?您認為,她還有‘一會兒’嗎?”
無涯默默,女魃沉聲道:“暖兮,你這是怎麼了?反幫起了相柳?”
暖兮仙子說:“天女,我請求您放了相柳。”
女魃臉色一冷,無涯便說:“暖兮仙子,你該明白我的鍋子,是幹什麼用的。”
暖兮仙子透過陸微暖的瞳孔表現出了無比的哀傷,這種哀傷讓湛明嬋想起了當年,雞鳴後,她和陸微暖坐在山腳下,等待警察的時候,那小小的女孩子無聲地靠著她,除了悠長的呼吸,便再也沒了動靜,於是自己一時好奇,扳過了陸微暖的臉,對上的就是這樣無比哀傷的瞳孔,湛明嬋並不知道墜崖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那一刻,她明白了,那樣的眸子就是無底深淵,你對上了,你就墜下去了,從高空向大地呼一下撲過去,氣壓的落差讓你心悸。
湛明嬋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陸微暖的執著。
暖兮仙子輕輕道:“您是打算這樣對付我嗎?”
無涯說:“決定權不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