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比劃著,“大概是我和童盈那頭髮的長度吧,就這麼長,就在那兒扭來扭去……”
吳雙已經做了噁心狀,但還是說著“你是不是看花了啊?”,而湛明嬋一言不發地進了屋,她低頭看到地上滿是頭髮,彎彎曲曲,而書櫃上,猛一看,一切如常,楊安還在走廊拉著吳雙說個不停,“特別噁心,我當時頭皮都發麻了,轟一下就跟炸開似的,我嚇得嗷了一聲,然後就跑了,唉,蟲子呢?我是說明嬋呢?”
湛明嬋剛從桌子上撿出一大團糾結不清的頭髮,楊安跟吳雙進來,她把頭髮一遞,“誰的?”
楊安看吳雙,“發紅……我的?”
“她剛才不是也在這兒呢嗎。”吳雙說,“她的吧?”
湛明嬋看了櫃子幾眼,突然道:“楊安,你的那個筆筒沒了。”
那個插著綠色塑膠梳子,放著鉛筆橡皮的自裝筆筒,一直都擺在二層櫃子上,現在那個地方是空的。
楊安疑惑地哎了一聲,又說:“那些蟲子呢?我沒看花啊?”湛明嬋就問道:“那是你梳子嗎?綠色塑膠的那把?”
楊安說:“是啊,沒錯啊,怎麼了?”
湛明嬋又低頭看了看那些頭髮,再看看楊安的腦袋,她茅塞頓開了。
“姓楊的!”她叫道,“你這幾天用的是那梳子嗎?綠色的那把?!”
楊安想了半天,“我最近用的……是吧……”
“你那綠色梳子上全都是黑頭髮,還是直髮。”湛明嬋道,“你染髮後肯定用的不是那梳子。”
吳雙也吆喝上了,“你用的不是木梳子嗎?!我剛才還看見你弄了把小木梳子梳頭的,怎麼轉臉就忘啊,你這人。”
湛明嬋伸手,“拿來。”
“what?”
“那木梳子。”
楊安一邊爬上床一邊嘀咕著“真是魔怔了”,然後就給丟了下來,“這可能是你的吧?反正我隨手一抓,抓到就用了。”
湛明嬋掃了一眼就要吐血了。
大爺的,萬縷梳。
“這梳子我扔了。”湛明嬋說。
楊安聳肩,“我沒翻垃圾箱。”
“我丟河裡了。”湛明嬋嘆息,她從包裡翻出陰陽鏡戴上,寢室裡一切正常,楊安正撓著頭髮,抱怨著“又開始脫髮,不會是腦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