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E君——因為學校的牌子硬,而且家裡有幾個錢的,最重要的是這男的主修法語,而童盈也正野心勃勃地輔修法語,一心希望在輔修專業上也能繼續當老大,急需品質優良的小灶,這才有了E君的雀屏中選。
只是這E君長得流氓不說,每每打電話都故弄玄虛地壓著嗓子說“是楊安麼——我找我們家盈盈啊——”,因為電話總是離楊安最近,所以次次都嘔得接電話的楊安死去活來,背後也沒少抱怨:
她那男人如此噁心,還老打電話來,不會打手機嗎?這麼缺錢還泡什麼女啊?
吳雙就會嗤笑道:“她也是,幹嘛老讓你替她接啊?”
“我離得近啊。”
“那她總得表示一下感謝吧,我看她從沒說過‘謝謝’。”吳雙冷笑。
楊安就雙手合十,由衷地表示“總算有人說公道話”。
有童盈這麼個好榜樣,湛明嬋也就心動了:
玩一玩又如何了呢?現在談戀愛不都是玩嗎?八卦天天翻新,故事時時總有,當事人大多若無其事,讓人閒話說盡也擋不住滾滾桃花的好運,童盈的男人就是組成一個戰鬥團,也沒礙著她考試拿第一再評個一等獎學金啊。
反正我不投入感情,還不就是好聚好散的事情?總是八卦別人,自己老當理論家,豈不是讓人暗地裡笑做“吃不到酸葡萄的狐狸”?
周佳滿意地拉了她回去,康昭的背影猶如一隻不安的猴子,見了湛明嬋才鬆口氣,“回來啦……”
周佳按了湛明嬋坐下,“她回來了,我還沒完事呢,我再去一趟,你倆聊。”
她躲得可快,但湛明嬋卻不知該說什麼了,以前和康昭坐前後桌的時候,大家是普通同學,談老師談學習,反正老師的一舉一動總是能深入發掘的,學習又是永遠談不完的話題,課餘時間你一言我一語,其樂融融從未冷場。
而今讓周佳捅破了窗戶紙,陡然將這男生從“老同學”定義為“對我有意思的男人”,本是對這男人沒意思,但知道他對自己的想法後,就不覺琢磨起來:
哎,他對我有意思?他怎麼會對我有意思呢?我的哪點能讓人家看上呢?
心態一變,平日的從容應對就全都廢掉了,甚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