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慈,“您是湛家的尊長,上一場審訊也是在您的監督和參與下完成的,無論是審訊決議書,刑訊決議書還是最終的判罰決議書,都有您親筆的符篆簽名,前掌門是您的親生女兒,骨肉之情,父女之愛,縱然您要大公無私,但又為何連最基本的審訊原則都給忘卻了呢?避嫌也不至於避到放棄原則的份上吧?如果嫌疑者有證據能洗清自己的罪名,那麼就該同意她,當眾出示證據,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信不信在其次,但這個權利,是不可剝奪的。僅從這一點,本仙就要質疑一下此案的公正性和真實性了。”
湛修慈淡淡道:“湛明嬋的證人,無法讓湛家信服。”
無涯柔和地對湛明嬋說:“溫泉的事情,你再給諸位重複一遍好嗎?”
湛明嬋將去年所經歷的溫泉事件,複述了一遍,尤其是強調了符篆簽名的來歷以及最後發現是姎妱作祟的結果——按照事先說的,隱去了雍寂。
反正姎妱不能出山,玄黃界本也不聽姎妱的,姎妱使壞,都告到無涯這裡來,那麼無涯一聲不吭壓下去,靈霄殿也不知情,於姎妱,半點損傷都沒有。
而雍寂,是要作證的。
只是他和白瑢,按照事先的約定,這一次都未出席。
無涯聽後道:“童盈應該可以作證,童盈在何處呢?”
湛修慈道:“童盈品德有一點瑕疵,長輩們都無法信服她,表弟,當時好像是你和三表舅,你們力主那童盈小偷小摸,極易被收買,不可採信其半句話的,對吧?”
湛修則笑道:“大表兄說的是,只是我和三表舅陳述完理由後,不僅其他長輩們都同意了,您也表示預設,而且證明童盈手腳不乾淨的證據,還都是大表兄您提供的呢,在湛明嬋還是掌門的時候,您可是一直在暗中監視掌門的行動,並私自打探掌門身邊人的底細啊。”
湛修慈只道:“身為湛家族人確實不該這樣對待掌門,但是作為父親,我本著愛女之心,關心自己女兒的校園生活,害怕她那彆扭性子,受了欺負也不吭聲,還衝著人家笑,到時候吃了虧,損的是她的利益,丟的是湛家的臉。”
“是是是,大表兄的確有道理,總之是為了湛家好。”湛修則笑道。
無涯說:“對不起二位,走題了。”
他繼續道:“諸位不信任湛明嬋為自己辯護所提供的證人,而你們上次定罪時,所依據的證人陸微暖業已翻供,承認了湛明嬋的清白。如果你們信陸微暖,那麼自然就信湛明嬋在溫泉事件中的清白;如果你們連陸微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