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嬋就嗯了一下,她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特有的符篆簽名,承認了所有對她的指控——包括叛族未遂的指控,並默許了“廢黜掌門之位,廢去功力,逐出湛家族譜”的殘忍處置。
然後她蓋上筆帽,將認罪書遞迴給父親,“爸,您還記得我小時候的玩具都放到哪裡去了嗎?”
湛修慈蹙眉,“問這些做什麼?”
“有個娃娃可好看了,這麼高的,我記得是我四歲那年的一個節日,媽媽給買的,抱起來可舒服了,衣料是淡淡的紅,而且很輕柔。”
“水紅裙子,黑頭髮的那個吧。”湛修慈沉吟道,“不是四歲,是你五歲的兒童節買回來的。”
湛明嬋哦了一下,湛修慈道:“收到我那裡了,想要的話,給你找出來。”
“不急啊,我只是想,以後讓她陪著孩子睡覺,其實我還是希望孩子跟我一起睡,但是我怕萬一我翻身,再把孩子壓到了,還有啊,寶寶出來之前,我就用它來練習抱孩子。”湛明嬋一本正經地計劃著未來。
湛修慈靜默了一下,微笑道:“現在新款式的玩偶多得很,等一切都過去了,你身子真正好起來,想要哪個,爸爸就給你買哪個。”
湛明嬋說:“爸,能讓媽媽出來嗎?”
湛修慈看著女兒,“這幾日,你嫂子,明嫣,還有傀儡們的照顧,都不順心嗎?”
“不是,懷了孩子,這事情還是問媽媽比較保險,畢竟媽媽生了我們兄妹三個,她最有經驗。”
湛修慈道:“爸爸給你請的是最好的醫生,用的是最好的藥。”
湛明嬋嗯了一下,不再說話,湛修慈給她蓋好被子,“別讓你媽媽擔心你好吧。”
湛明嬋乖乖地點點頭。
之後連著三天,湛修慈都沒再來過,而湛明嬋開始按照早中晚,一日三次,服用一種淡綠色的,味道苦澀,還帶著發黴酸楚的藥湯,都是湛明嫣送過來的,說“喝下了,寶寶就沒事”,湛明嬋看著藥,有點懷疑,“我怎麼記得當年表姑湛修晚被廢去功力前,為了護住魂魄,保全性命,也是服用這樣的藥啊?”
湛明嫣小聲說:“義父就猜到姐姐會這樣說,藥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