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嬋和他們走的是相反方向,拼命分開人流,還要快速檢視兩邊是否有那隻妝奩,腳已踏上了五號車廂,妝奩和吳雙都不在。
湛明嬋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這麼大的火車,這麼多的人,這麼狹窄的過道,這麼不好走的“交通”,去找一個人,一隻妝奩……
若她躲到衛生間呢?自己強行開啟每個衛生間的門?然後讓裡面正常如廁的男男女女一起高叫“流氓”?
或者去了駕駛室?自己打暈人民公僕,直接殺入火車的安全中樞,大打出手,然後火車司機腳一哆嗦,火車就……
火車司機……
湛明嬋隱隱約約有個不好的想法:
初生靈力量不大,確是如此的聲東擊西,配合無間,虎頭利用身子靈便的優勢,先調了自己下火車,仕女再趁機控制吳雙的身子,把雷雯偽裝成了她,再破了六七號車廂的陣法,拿走妝奩——而妝奩裡的銅鏡,恐怕就是小榭失蹤的關鍵了。
虎頭娃娃剛要落入已手,那邊小榭就被“放出來”,隨後一聲尖叫——連裴優悠膽小如鼠都算計地清晰,自己總不能為了虎頭而先不管已經撞了鬼並且呼救的人,可等自己過去,小榭早已不見了。
虎頭也不見了。
這不是幾個初生靈就能搞定的事情。
湛明嬋揉了揉眼球,她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她不會認錯那個幾次三番要和她“親密接觸”的色神雍寂的。
不妨安安穩穩坐下來,以靜制動,看雍寂到底要如何,他要逗你玩,你板著臉不去理會他,他自然感到無趣。
湛明嬋這樣忖度著,忽然萌生起一個想法:
找白瑢商量一下吧,她對大局的把握,要遠勝於自己。
這念頭還未沉下去,車廂突然黑了,驚呼四起,忽聽啪地一聲輕響,不遠處亮起了一點光芒——那是來自五號車廂通道處的,人們便本能地,紛紛轉向了這唯一的光源,只見五號車廂通道處的左右牆上,各映了一條綽綽細影,看似一男一女,胳膊和腿輕微地動著,一卡一抖,並不十分流暢自然,有種木偶的感覺。
湛明嬋怔了一下,卻聽得一個女聲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