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擴音……”
湛明嬋撂了電話,我管你開什麼呢,我管誰聽到了呢,在乎你們那麼多,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摸了摸肚子,剛才有點痛,好在現在舒服了,盤算著無涯一般都臨睡前才滾過來,這會兒如果動了胎氣可不好,畢竟小箏兒在肚子裡才剛滿七個月。
無涯前幾天曾經聽著小傢伙的心跳,說過“七個月可以了,六個月的孩子,如果放到保溫箱裡,好好照料,都可以健康成長呢。”
湛明嬋瞪他,“你迫不及待了?還是不耐煩天天伺候著了?”
無涯就陪笑,“我想早點讓寶貝女兒認識我了。”
湛明嬋便哼了一聲,放過他了。
其實她沒有忘記,這個神仙是如何用中立的原則當幌子,欺騙自己。
更不會忘記在刑房受過的一切苦楚——從小到大都沒那麼痛過。
但是正如楊安的態度一樣——健康的成長環境。
父母雙全,充足的父愛和母愛,引導著孩子長大。
無涯是父親,小箏兒不能沒有父親參與她的生命。
敲門聲後,推門進來的不是湛明磊,是湛修慈,湛明磊和湛明嫣都跟在他的身後。
湛明嬋提高警惕了。
“父親。”她淡淡地招呼,“明嫣,我記得我只讓二哥過來一下。”
“有什麼事情嗎?”湛修慈坐到女兒床邊,“打斷了很重要的會議。”
“其實嚴格來說,缺少掌門出席的會議,不叫重要會議;如果被稱之為重要會議,或者客觀上確實很重要,那麼沒有掌門出席,可以叫做目無尊者,或者說是密謀,下一步嘛……”湛明嬋笑道,“可誰讓我這身子太不靈活了呢,以後小箏兒出來了,還得帶她一段日子,估計幾年內都要麻煩父親和兄長們幫忙了。”
湛修慈並不動容,“罵罵咧咧地把你哥哥找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湛明嬋道:“您問小哥哥,看他清楚不清楚吧。”
父親來了,是趕不走的。
父親到了,瞎話是編不通的。
也沒必要編瞎話了,父親護短,他也許會不管楊安死活,但不會不管孫兒的命,搞不好能保住小胎兒的,也許是父親。
湛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