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性?男情女願?”
“是不是男情女願我不清楚,不清醒狀態下不能對自身行為負全責的。”湛明嬋道,不過她在心裡想:
真要是強的,楊安的脾氣,當場會砍了湛明磊,當場砍不了,到派出所砍去,反正不會忍氣吞聲。那估計著就是酒後亂性了。
湛修慈道:“兩個人一起酒後亂性,半推半就,那麼男女雙方都該對後果承擔責任,誰都別埋怨誰。”
湛明嬋不好意思當著父兄的面去探討“性關係主動權”的問題,只說:“但是無論如何,男方比女方多承擔一定責任,並不過分。”
“是要承擔一定責任。”湛修慈耐心地說,“但這個責任,不能沒了界限。畢竟事情不是發生在一方強迫另一方的前提下。”
他轉向湛明磊,“你怎麼開的條件?”
“幫她開個假病例弄個休學一年,再給她租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地段隨她挑選,一切費用我全包,每月三千元生活費,每週探視,每月陪同孕檢,生孩子保證到場,生後陪床直至她出院,鞍前馬後伺候著,絕不讓人笑話她身邊沒男的。”湛明磊信誓旦旦,“至於以後孩子的問題,還有她父母那邊的問題,還要再說,現在定有點早,但是絕對不會虧待了。”
湛修慈問湛明嬋,“那麼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湛明嬋說:“孩子得有父親,名正言順的父親。得有個家庭,正常一點的家庭,不是私生,分居,也不是候鳥爸爸,更不是守活寡的媽媽。”
“明磊不會娶她,所以沒有寡婦這麼一說。” 湛修慈斷然道,“她現在在哪裡?”
“您要幹嘛?”
“難道還讓她去扼殺我的孫兒嗎?”湛修慈道,“快點把人給我找到,好好地看起來。明磊,去把房子給租好,不如就買下來讓她住一輩子。”
湛明嬋急了,“父親,您不能這樣霸道!用金錢去衡量一切然後將其它的都視之無物!”
“沒有錢她寸步難行,從金錢來考慮補償是合理的。而且她不肯嫁給明磊,又鬧著給孩子找個爸爸?”湛修慈冷笑,“一個不肯嫁給孩子生父的孕婦,還有臉嚷著孩子需要父親?自相矛盾!”
湛明嬋啞口無言——不是說不出來,而是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才能讓父親不至於火冒三丈,更加討厭楊安:
楊安不是不想嫁給湛明磊——為了孩子,為了自己父母的臉面,湛明磊如果答應了娶她,那麼楊安也會考慮一下。
只是她堅決不想嫁的是湛家,不想給您當兒媳婦。
要麼您改,湛家改,要麼她走人。
湛修慈說:“這事情就這樣吧。我們沒必要在一個邏輯混亂的女子身上浪費工夫。”
“爸爸。”湛明嬋說,“如果我,或者明嫣,被一個男的這樣開條件,您會怎麼想?”
湛修慈說:“如果你聽話,這種情況根本不會發生。”
“我沒有聽話。”湛明嬋道,“您是打算踩死我這個小葡萄了?”
湛修慈沒說話,湛明嬋道:“我是說‘如果’。”
湛修慈毫不含糊道:“我會要他的命。”
“那您同意楊安的爸爸要了小哥哥的命嗎?”湛明嬋尖銳道。
湛明磊漲紅了臉,湛修慈卻冷冷一笑,他俯下身子看女兒,“明磊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女兒,而楊安是她爸爸的孩子,這就是事情的本質。別和我拿出推己及人的大道理,你老子如果吃這一套,你恐怕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第二天,湛明嬋換了外出的衣服,挺著肚子走下樓,慌得主宅的族人不知所措,“幹什麼去?”湛修慈聞訊過來,呵斥道,“給我老老實實回去歇著!”
“只有我能說服楊安。”湛明嬋說,“您把她關到我的公寓了吧?還拿走她的手機?”
昨天晚上逼著送藥過來的無涯說出來的——這個如果都敢跟我說什麼“中立”,那你就趁早滾蛋吧。
湛修慈面色一冷,湛明嬋慢吞吞道:“爸爸啊,我得去探望一下大學同學啊。我們兩個孕婦在一起交流安胎心得也好啊,何況楊安的性子您知道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咱家在她眼裡,比那碎瓦片還不如呢。您一向懂得對症下藥的道理,可不能真讓她尋死覓活吧?”
湛修慈對湛明儒說:“開車送你妹妹過去,路上小心點。”
“讓二哥送。”湛明嬋道,“他惹的事情,幹嘛總麻煩大哥?爸爸,大嫂眼看著就要生了,您能不能放大哥一個星期的假啊?”
湛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