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僅有的一隻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地的嶽不群,冷漠的嘲諷道:“知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聽到了什麼嗎?嵩山派讓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泰山派所有好手全部喪命,我本以為這樣就已經很慘了,誰知道最慘的卻是華山派,還沒等日月神教打上來,整個華山派先自我解散了!你辛苦維持?若不是你的辛苦維持,只怕華山派此刻還是存在的!”
“不是!不是我!是甯中則!是他們沒有守好華山派!那個該死的女人就不該將我趕出來!”面對令狐沖的嘲弄和指責嶽不群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令狐沖口中華山派消失的訊息;他根本就不能相信自己機關算盡卻得來這麼一個結果,所以條件反射的想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去。
可惜他的話卻再一次的觸怒了令狐沖。
“嶽不群!別再讓我聽到你說師孃一個字的不是!否則……”眯著雙眼打量著癱倒在地的嶽不群,令狐沖威脅道:“否則我就親手殺了你!”
“想殺我?”嶽不群看著眼前不斷向外冒著殺氣的令狐沖,彷彿剛注意道什麼似的叫道:“有本事你去殺了東方不敗那個魔頭啊!你不是會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嗎?要殺他不難吧!……”
聽到風清揚的名字,令狐沖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陌生的看著身前這個站都站不起來的人,腦中閃過東方不敗在下少林寺之前說的話。想著當時東方不敗的臉色,令狐沖的神色灰敗了起來。
也不知那個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不管如何風太師叔都會陪著他吧……自己似乎根本沒有資格擔心他了呢……
想到這裡,令狐沖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猶自做著利用他擺脫現狀的嶽不群,令狐沖第一次從心底感到後悔。
為何我之前一直到都有注意到,嶽不群竟然是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呢。
再也不想面對嶽不群的令狐沖直接轉身,第一次不顧身後嶽不群的謾罵和威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在踏出小舍的那一剎,令狐沖對身後的嶽不群平靜的道:“你好自為知吧。”
看著頭也回大步離開的令狐沖,嶽不群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他拼命的咒罵威脅,直到再也看不到令狐沖的影子也沒起到半點作用。
嶽不群頹廢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斷臂,開始回想他這一生到底有沒有做錯,可是越是回想,嶽不群就越找不到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迷茫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土地發呆。
直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嶽不群本以為是令狐沖回來了,剛想抬頭咒罵幾句,卻看抬起頭的那一刻真的恐慌了,他倒吸一冷氣,顫聲喊道:“風……風師叔?!”
拎著長劍慢慢靠近,風清揚的臉上綻開一抹令人恐怖的笑意,“嶽不群,你可真讓我好找啊!”
“啊~~~~~~~~~”
很多天之後,江湖傳聞,在福州城外的一座如同廢墟的小舍裡,埋著一個奇怪的生物,他沒有四肢,沒有鼻子,沒有耳朵,也沒有舌頭,看上去似乎是個人,可讓人難以相信的就是這土都埋到半截了,人都變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死,一時間引為奇談。
黑木崖密園
江湖上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被隔絕在密園之外了,不管是日月神教如何的所向披靡,還是五嶽劍派幾位掌門下場,都跟坐在密園裡的東方不敗沒有半點關係。
此刻他還是一身紅裝,悠閒的坐在園中,帶著幾絲讚賞,一手支頰興致盎然的看著院中揮汗如雨的林平之。
確實是塊值得雕琢的好玉啊!
看著林平之努力的練習著凌波微步,東方不敗單手拿起一旁的茶杯淺酌一口感嘆道,想當年盈盈可沒他這般的刻苦勁頭,果然仇恨才是使人進步的力量麼。
想到任盈盈,東方不敗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盈盈已經回來好幾天了,可一起下山的風清揚卻還沒有回來,這讓東方不敗得心裡很是不爽。
伸手按摩著還不能有大動作的左臂,東方不敗陷入了沉思。
盈盈回來的那日,他便問過為什麼沒看到風清揚,盈盈的回答是他們倆在嵩山覆滅之後便分開行動了,盈盈帶著大隊人馬繼續趕往泰山,而風清揚自己先行趕赴華山逼問嶽不群的下落。
這樣的理由讓東方不敗暗自撇嘴,以他對風清揚的瞭解,只怕逼問嶽不群下落為假,準備給華山派的將來留下點可造之才才是真吧。
對於風清揚還如此執著於華山派,東方不敗表示理解,畢竟那是他前半生生活的地方,若不是他東方不敗橫插了一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