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大山岩嗯了一聲。回過頭來。伯爵大將命令強行撤退。軍司令部不少參謀都撂了挑子。不少人還自己去加入了預定留下斷後的福岡二四聯隊,準備戰死拉倒。軍司令部的作業。不少伯爵大將只有親自上陣。給各部的撤退命令,就是他親手擬就的。
“說吧。”
“為何軍在田莊臺擊破遼南清軍主力之後,就進退失措?先是不對清國軍敗部做追擊,接著又是由攻擊部署改為防禦部署,接著再下令,丟棄戰鬥部隊付出鮮血生命才奪取的陣地,朝著金州旅順敗退?”
大山岩淡淡一笑:“軍的作戰指導,不需要向貴官解釋,作為軍戰鬥序列之部隊長,只要服從命令就可以了。”
這一句話頓時就將山地元治滿肚子的慷慨陳辭噎了回去。自己想想,立場也表達得夠分明地了,當下就極沒有禮貌的拂袖而去:“鄙師團將忠實執行軍之命令,但是鄙人將向軍部陳述意見!閣下,戰後見!是閣下您親手放棄了最後一絲求勝的機會!”
軍靴響動,幾個人匆匆遠去,山地元治身後的參謀甚至禮都未曾敬。大山岩微微佝僂著腰負手看著他們背影,軍司令的幾個參謀呆呆侍立。半晌之後,突然一個參謀大叫一聲:“我也戰死在這裡吧!”說著就扯下身上參謀綬帶,大步走了出去。
剩下地參謀對望一眼,都悄悄退下,只留下大山岩站在那裡。在他下達撤退命令之前,他還是日本帝國陸軍大臣,僅有的三大將之一。但是自從他下達敵前撤退命令之後。就成了第二軍眼中的公敵。這一仗,不論勝敗,他大山岩都已經身敗名裂!
“伊藤閣下,我已經賭上了一切,但願你選擇地這條道路,真的可以帶給帝國一線生機…………”
夜色當中,只有一片星星點點的白色晃動,這點白色,只有在近處才清晰可辮。稍微遠一些,就完全被黑沉沉地夜色所吞沒了。
每一點白色。都是日軍士兵背囊後面彆著的白布條,在無月的黑夜當中,大隊大隊的日軍官兵只攜帶步槍和子彈以及隨著裝具,隱秘的從前線退了下來。所有輜重,都丟在了一線陣地。佈置在二線的火炮,重型地野炮都就地放棄,拆卸深埋。反正旅順金州有地是炮臺,還有炮臺裡面的重炮。@@直接支援步兵地山炮。這些比較輕型,都大卸八塊,離一線遠地,用馬馱,離一線近的,就人力揹負,直接扛出來。各處兵站線都在撤收,亂哄哄的在處置物資。
在大群撤退下來的人潮當中,還有一些小部隊在逆流而上,這是擔負兩個方向掩護任務的福岡第二四聯隊。他們要保證大隊原本誠攻擊配置的第二軍主力,安全撤退到金州旅順一線。
饒是這樣大規模的行動,日軍仍然進行得相當隱蔽。日本現役陸軍,是世界上傳統步兵戰術技術訓練得最為精良的軍隊之一。當初西南戰爭,作為政府軍地陸軍。很是吃了西南武士拔刀隊夜襲的不少虧。經濟窘迫,家底薄弱的日本人,又給陸軍加上這種有日本特色的步兵夜間行進、攻擊的訓練。從小隊到聯隊規模的都有。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水準出來了。如此大規模的夜間調動,居然進行得相當隱秘快速。看樣子不要天亮,一線主力就可以全部撤出來。到金州旅順,也不過就是兩天的功夫。只要到了金州旅順,依託李鴻章經營二十年的要塞體系,不要說一支禁衛軍了,十支禁衛軍也啃不下來。
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帝國陸軍幾乎放棄了他們所有的戰果,龜縮於一個死地。等著清軍逼上來。對他們進行環攻。無論他們堅持多久。對這場戰事都沒有幫助!
從兩個方向撤下來地上萬日軍,隨隊行動的軍官不足編制數的三分之二。許多軍官志願留在斷後部隊當中,和逼上來的清軍決一死戰。而各級部隊長也默許了他們的舉動,在部隊當中,甚至還有激進地人發出了天誅大山岩的呼聲!
“吉田君麼?”兩支前進方向不同的隊伍在夜色當中相遇,退下來地人潮當中發出了一個喊聲。騎在馬上的福岡二四聯隊聯隊長吉田清一中作分辨了一下聲音,忙不迭的從馬上跳了下來。
退下來的是加強第一旅團的東京第一野炮聯隊,這個聯隊已經丟下了他們運上來的全部十二門笨重的法國造野炮,徒手撤退下來。聯隊長今津則孝大佐從人群當中大步走出。一把抓住吉田的胳膊大力搖動,眼淚都快滴了下來。
“吉田君,我羨慕你!”
吉田清一臉繃得緊緊的,並不多說什麼,只是問道:“都撤下來了麼?”
“大石橋一線第一旅團及加強各部地行軍序列,我們東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