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夏馨炎的堅持下手拉手的往城鎮中心走去,只是這次的行走比剛才的檢視要費事很多。
因為他們一直在兜圈子,看似靠近了城鎮中心,卻又相差很遠的距離。
說很遠吧,又在一點點的靠近。
總之,時間都耗費在走路上了。
日頭慢慢的偏西沉下去,夏馨炎看了一眼沉下一半的太陽,突然說道:“熠煌,靈魂也是喜歡在晚上行動的嗎?”
“應該是吧。”熠煌聽完夏馨炎的問話,也同樣的看了一眼如血的夕陽,“也許到了天黑,我們就能到城鎮中心了。”
果然,在最後一絲陽光被吞沒的時候,夏馨炎他們的速度陡然的快了起來,或者說是,阻隔了他們的問題全都解決了。
“果然還是他們在等天黑。”夏馨炎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天黑了,那些隱在暗處的傢伙該現身了吧?
一到了城鎮中心,夏馨炎完全愣住了。
拉住熠煌與何浠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這是什麼?
城鎮中心是一棵十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大樹,偌大的樹冠此時竟然是與翠綠的樹葉,在這個深冬時節,怎麼會片葉不落?
顯然,這棵大樹並不是什麼松樹那種冬日依舊長青的樹種,這樣的片狀的樹葉,按照正常的自然規律,就是應該葉落過冬。
偏偏這棵大樹枝繁葉茂的佇立在這裡,讓人看著心裡就直發毛。
尤其在清冷的月色下,這棵大樹好像是蒙著一層淡淡的紅色,一看到那種淡淡的紅,夏馨炎就聯想到了被她扣下一塊兒樹皮之後流下的粘稠血水。
“我去看看。”何浠源開口說道,掙脫了夏馨炎的手掌,往前走去。
“阿浠!”夏馨炎焦急的叫著,還不清楚了,怎麼可以貿然行動。
何浠源聽到夏馨炎的叫聲,回頭,對著她溫和一笑,笑容是那麼的溫柔,就如他整個人一樣,讓人莫名的感覺到放鬆。
但是,這樣在平日裡讓人放鬆的笑容,此時卻讓夏馨炎心裡騰地跳了一下,是那麼的不安。
“阿浠,別去!”夏馨炎想都不想的大聲叫著,抬腿就要衝過去。
只是跑了兩步之後,夏馨炎愣怔的站住了,不見了。
何浠源竟然在她的面前,憑空的消失了。
“阿浠!”夏馨炎大聲的叫著,安靜的冬夜中,她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卻沒有半分回應。
阿浠也消失了。
夏馨炎抿了抿唇,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熠煌慢慢的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馨炎,我們過去看看吧。”
說著,拉過夏馨炎就往大樹走去。
夏馨炎並沒有反抗,就跟一個牽線木偶似的任由熠煌拉著,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樹。
“熠煌……你說他們還活著嗎?”夏馨炎的詢問聲中,帶著濃濃的恐懼,“在我面前一個一個的消失,他們還活著嗎?”
熠煌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先要離開這裡,然後再去找他們。”
“嗯。”夏馨炎點頭,然後沉默的跟著熠煌,任由他拉著她走到了大樹跟前。
熠煌還要往前走,夏馨炎卻突然的揪住胸口的衣服,顫聲道:“熠煌,我難受。”
“怎麼了?”熠煌緊張的回頭問著。
“不知道,就是難受。”夏馨炎咬著下唇,抬起臉來,臉色是那麼的蒼白,看起來臉色分外的難看。
熠煌看了看不遠處的大樹,又看了看夏馨炎,商量著:“我們先過去看看,要是沒有辦法,就去休息一下。”
夏馨炎抿了抿唇,用力的壓了一下胸口之後,點頭:“先過去吧。”
一聽夏馨炎這麼說,熠煌拉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繼續往大樹跟前走。
離大樹還有五米的時候,熠煌突然的感覺到夏馨炎站住了,奇怪的回頭:“怎麼了?又不舒服?”
“不,我很舒服。”夏馨炎低垂著頭,慢慢的回答著。
“那……”熠煌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的被夏馨炎打斷,“你覺得,你冒充別人有意思嗎?”
熠煌詫異的挑眉:“馨炎,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嗎?”夏馨炎緩緩的抬頭,唇邊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哪裡還有剛才的蒼白臉色,根本就在她的臉上找不到半分害怕的感覺。
就在熠煌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股強悍的靈力從兩人相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