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一刀,但是漆黑的離魂
意猶未盡,在飛馳的風中一晃,銀線迴旋,從神聖武士背後旋迴,輕輕一抹,嫵媚如午夜的曇花,剎那綻放,剎那枯萎無痕,刀光收斂,隱沒車廂裡。
車廂頂的神聖武士身形一震,帶著一抹血光再次被逼得向後落去,單膝跪在車尾上,眼神裡充滿猙獰與憤怒。若非閃得快,剛剛那一刀,險些就將他的手切掉。
“前面就是隧道,我有四分把握!”孔雀猛地掙脫開慕容雪痕的手,凝視著前方的黝黑隧道。
再長的道路也經不起狂飈,兩輛車飛速地駛下高架路,車的正前方,一個幽深的隧道呈現在龍四面前,此刻,孔雀似乎察覺到有所不妥。身體前傾,躍躍欲試。只是龍四並沒時間考慮,賓士已風馳電掣衝向海底隧道。
隧道頂部的燈光向後飛快閃去,連成一條虛亮的光線。
“停車。”誰也沒有想到,孔雀這時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她的話冰冷,無情,無人能分辨出她地心中是喜是怒,是憂是樂。
輪胎抓地產生吱的刺耳聲音,黑色賓士停下的那一瞬,整個隧道忽然燈光全暗!
黑幕毫無徵兆的瞬間降臨。
黑暗中,只有前車燈探照在車前三四米遠的地方。再遠地地方,是黑暗。整個隧道里,竟然只有他們這一輛車!那就是說在隧道口的另一端,有人堵住了出口。如果真是教廷的小動作。那這次慕容雪痕很可能就真的要落入梵蒂岡之手了,如此說來孔雀他們要面對的幕後操縱者絕對是一個深謀遠慮的變態。
眼睛在瞬間從明處轉入暗處的時候都會有至少一秒種的失明,這也是為什麼特種部隊執行任務時多半會帶上墨鏡的原因。在龍四還在儘量適應這種黑暗的時候,孔雀已經出窗,閃電撲向同樣沒有適應光線
驟變地神聖武士。
那名神聖武士終究是久經沙場的感受,腳尖一點。身形後飄。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每天把整個龍組當沙包練習的小怪物!
孔雀似乎早料到神聖武士的下一步,根本沒有絲毫的停滯,以超乎想象地速度一腳踢中神聖武士的脖頸,那名神聖武士的整張臉幾乎在這出乎意料的一腿下變形,狠狠摔在隧道的牆壁上。
雖然說前面和龍組的肉搏的時候因為身穿銀鎧抵擋住了絕大部分力道,但是孔雀卻要命的直接踢中他沒有防備的脖子,大意失荊州的神聖武士則要回神解決這個卑鄙偷襲的對手,迎接他地卻是鋪天蓋地的連環打擊,孔雀人歲小巧玲瓏,但是殺傷力卻絲毫不遜色龍組成員。在一擊得手之後通打落水狗,拳打腳踢膝撞肘擊,無所不用其極。
疲於應付的神聖武士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狼狽,竟然在實力超過對方的情況下被一個小孩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絲毫喘氣機會都沒有的神聖武士漸漸頭暈,加上前一刻龍組對他脊椎骨的傷害和龍四“離魂”的雪上加霜,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愈戰愈勇的孔雀絲毫不顧及自己與神聖武士那副銀色鎧甲衝撞後地傷痛,淡紫色的水靈眸子充滿冷酷的殘忍,對敵人。甚至也對自己,當她那根看似纖細的手指猛然戳到神聖武士眉心中央的時候,她凝重輕微的痛苦呻吟一聲,退出老遠,頹然坐在地上。當她站起來的時候,那隻手臂已經物理地垂下。而那名代表梵蒂岡四處征戰收穫無數榮譽的神聖武士,卻沒有骨頭般的癱軟下去。
南方孔雀。殺人無血!
周圍一片寂靜,靜得可怕。慕容雪痕也準備下車的時候,孔雀站在車門外,強忍住疼痛皺眉道:“你就坐在那裡,哪兒也別去,沒人能上海你。我跟他說過要保護你的,除非我死了,誰都不要想碰你。”
慕容雪痕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選擇下車,現在下去非但不能幫上什麼,很可能還會連累孔雀和龍四,只是心中的焦慮也隨著黑暗被擴大許多倍,身臨險境,她最擔心的還是孔雀這個孩子,在慕容雪痕眼中,不管這個小女孩多麼天才多麼恐怖,終究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空曠無人的隧道,儘管車可以被堵在外面不能透過,但無拘無束的風,“你們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語音發出的同時,兩點寒芒搖曳著一點亮亮的軌跡,飛射向龍四。
剛剛下車警戒的龍四凌空跳踢,兩腿成一字,那寒芒從下面飛過,彈在地上,再起時,黑暗中的兩盞車大燈,也熄滅了。原來對方的意圖根本就是想要把自己變成瞎子,有一種被算計感覺的龍四貓著身體,憤怒並沒有讓她失去理智。
龍四乾脆閉上了眼,主動關閉了視覺。這樣,她可以將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