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紫色輪迴”的高階亞特蘭蒂斯神將或者神聖武士團的副團長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一舉解決四個亞特蘭帝斯神將和四名裁決員,而且還是八四個行動前事先注射了“死靈的嘆息”的神將!
異端裁決所的殘餘勢力,與剩餘十個低階神將都被這一幕震撼,暫時放下了手邊的事。噩夢、豺狼等人,則在這暴風雨間歇的縫隙,得以喘息。原本亂蹦亂跳的侏儒也出奇的安靜。安靜的趴在豺狼肩頭,冷冷注視著冷眼旁觀鬱金香瓣瓣掉落的那個男人,他異常發達的大腦,也不能完全看透這個魔鬼的意圖。
變數。
奧斯古海可以肯定地蓋棺定論,鬱金香傭兵團就是這場即將完全展開的大戰中最大的一個變數。他本以為此行不必親自出手,只需要觀摩異端裁決所的雷霆行動即可,不料事情並沒有他想來得那麼簡單。
可是,事情遠非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鬱金香傭兵團與那個自認為是小小賭棍的人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真正可以左右教廷與影子冷鋒之間戰爭的變數,就是這個小小的賭棍。
因為在他的背後,還存在著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二牛中文 www。shubao2。com'
這也正是他,涅斯古,為什麼可以總以一種超然的旁觀者姿態俯視著賭場發生的,和正在發生的事。
涅斯古遠遠就望見了奧古斯海的到來,他其實並不認識這個被梵蒂岡當作招徠歐洲和美洲婦女加入教會的敗類,雖然也聽說過關於不少關於奧古斯海的傳聞,就如奧古斯海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樣。
不過涅斯古從奧古斯海穿的那件白藍相間的長袍上看出了點文章,這個身著白藍長袍並且鑲有金百合圖案的傢伙,就是被譽為教皇幹孫子的“上帝的寵兒”,一個傳說中比教廷神聖武士團副團長還要可怕的人。
以賭棍特有的眼光打量奧斯古海,涅斯古眼晴亮了亮,忽然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這個奧古斯海的步伐很有韻律,兩條腿的行走,就象是漫步在ORGAN的七層鍵盤上一樣。
ORGAN,即管風琴,最具宗教色彩的樂器,音域寬廣,氣勢雄偉磅礴,其豐富的和聲絕不遜色於一支管絃樂隊,所以當你置身於管風琴迴盪的教堂之上,你會被那莊嚴肅穆的氣氛震懾,從而對它產生一種難以抑制的敬畏。
“來了。”
涅斯古只說了兩個字,不必多說,兩個字,足夠說明問題。
葉無道轉眼望去,深邃的瞳孔很快就盯住了奧斯古海的雙腳,涅斯古發現的,葉無道當然會發現,就是涅斯古沒有發現的異常,葉無道也有覺察,他就算現在心境大亂,依然是那個獨自潛入教廷直面教皇並且與那位老人針鋒相對的影子!
直到這時,神色冷峻的葉無道才把不屑的眼光收了一收,悠悠地道:“我押一千萬。”
既然今天葡京賭場這張賭桌上所有的牌面都攤開,那他就沒有再擔憂的機會,奧古斯海是底牌,涅斯古也是底牌,可惜在葉無道的眼中都已經被掀開,剩下的,就是洗牌。
他的面前,賭桌上的籌碼,正是一千萬。
伊莎貝瑞心領神會,纖手一推,籌碼全部推入賭桌正中,嘩啦啦一聲響,一千萬籌碼推入賭池的聲音,美如天籟。
她此刻已經恢復平靜,並非不在意審判者的死,只是身為傭兵,死在戰場上就是唯一的歸宿,這是每個傭兵的基本覺悟,審判者就像是她的父親,一步一步的把她帶入傭兵這個在外人看來冰冷的野獸世界,教她怎麼殺人,怎麼生存,怎麼快樂。
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就在她背後注視著整個過程,她嘔吐的時候他給了她一個巴掌,事後那個晚上他陪著她看了一個晚上的星星,只告訴她一句話:話著,就是對父母的最大報答。在一次次的殺戮和戰火中她迅速的崛起,為的就是證明給這個如慈父般的男人看,而這個時候他卻就這樣悲壯蒼涼的消逝,沒有那種哲學家的憂鬱,也沒有那吝嗇的讚賞笑容。
“為什麼要親手葬送鬱金香?”
伊莎貝瑞很想問這個似乎沉醉在賭桌上的太子,但是最終仍然沒有問出口,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巳經沒有意義。
應該說,在賭博這上面,再也沒有比涅斯古還懂葉無道的人。葉無道的心思怎麼想的,他一清二楚。人生無處不賭博,賭二十一點,賭色子,賭輪孟,賭哈梭……這些其實都是小賭,真正的賭徒,賭的是生,是死,機會只有一次,而且只有贏家,沒有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