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決斷,卻同時有著難言的隱藏溫柔;胸襟開闊視野龐大,卻能夠計算每一步的細節;踐踏法規藐視道德,卻堅決維護自己的底線。吃完午飯走出新天地,挽著葉無道的手臂,她的身體緊緊貼著這個男人,雖然北京的天氣比起成都和G省要冷上許多,但是楊寧素依然感到一種令她安心的溫暖流淌在心扉,繼而流轉全身,女人,就是這樣,可以因為愛人而感到整個世界都燦爛如夏花。
走在王府井街上的他們靜靜瀏覽著這條北京老街的風景,楊寧素滿腦子都是跟葉無道在一起時的記憶,而葉無道則開始默默計算他在北京的下一個步驟,他考慮目前適合不適合立威京城,等他兼併天上人間滲透北京美洲會才算基本上站穩腳跟,在此之前他如果不想暗中解決一切就只能算是個外來者,除了徐遠清家族派系的軍隊背景,他並沒有太大的可利用資源。
“現代男人站著理虧,躺著腎虧。所以說現在的男人太沒有男人味,我認識許多朋友都因為遲遲找不到滿意的男人而保持單身,真不知道這是女人的可悲還是男人的可悲。尤其是那個‘加油,好男兒’節目,真是讓我覺得不可理喻,一群大男人竟然淪落到要賣弄色相的地步來向上爬,很多人都比女人還要奶油還要嬌嗲,真無法想象這群男人怎麼還有勇氣生存在這個社會上!”素來強勢的楊寧素氣憤道,顯然她無法接受一群男人在電視上賣弄風騷討好女人。
“小姨,你只需要明白一點,上那種節目的男人沒有一個家裡有一百萬資產,很多時候,更好的生存比尊嚴還要重要,至少對他們來說是這樣的。這無所謂對錯,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就箱我和你,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愛情,你說呢?”葉無道用一種飽經滄桑的語氣淡淡道。
楊寧素神色微變,繼而釋然,把頭輕輕靠在葉無道的肩膀上,既然選擇了,那就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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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北京目前最貴的豪宅,人人都會想到貢院6號,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棟豪宅平均每平方的叫價是4萬港幣,最“便宜”的一個單位都要600多萬元港幣,當時號稱是內地最貴的分層單位造價,雖然隨後這頂“桂冠”被上海紫園摘走,但是絲毫沒有減弱它在北方的敏感象徵意義,雖然這棟豪宅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裡頭的裝潢卻極盡奢華,所有裝修及傢俱全採用名牌,金銀箔牆身、百年榆木地板、整張馬駒皮縫製而成的茶几,加上位處北京市中心,令大陸頂尖富豪趨之若騖。
寧禁城此刻正呆在這座豪宅的外面那輛車中啃麵包,昨晚他跟蹤白炫殃發現那個神秘男人把蕭聆音送到釣魚臺賓館後就來到這個貢院6號,出身社會最底層貧寒的寧禁城天生對富人尤其是那種幾輩子都揮霍不完資產的富人相當仇視,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怨恨,他怨恨這群人每頓山珍海味魚翅燕窩而自己的姐姐卻需要依靠用出賣肉體來換取饅頭,他怨恨這群人住常人幾輩子都買不到的豪宅而自己和姐姐當年卻需要像兩條狗一樣被城管人員驅逐,這種恨,讓坐在車中的寧禁城神色猙獰,坐在他旁邊的那名北京軍區特種偵察兵被寧禁城這中表情搞得不寒而慄。
這幢豪宅背後的一品湯臣集團總經理曾說身家5000千萬時的人士不受一品湯臣的歡迎,因為他們擁有的那點錢還讓他們看不懂一品湯臣。所以,能夠入住貢院6號的人,錢很多,多到可以砸死無數窮人。而這個一品湯臣就是當初和李凌峰合作阻撓葉無道進軍千島湖休閒房產的幕後集團。
貢院6號其中一套房間中,白炫殃正在跟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下圍棋,那女人時不時抬頭凝視她對面凝神佈局的白炫殃,那雙輕靈眸子中柔情似水,她穿著一襲白色當抹胸式連衣裙,不施脂粉,氣質內斂,粉藍色的髮飾更添其女性浪漫,而皺褶全棉的抹胸式連衣裙巧妙地露出惹人憐愛的清瘦香肩;拈著一枚棋子的她具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風姿。
“聽說香港方面來了許多人,他們這次集體進京有什麼深沉意圖?”女子輕聲道,下棋,她是下不過他的,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明知道自己下不過他,他仍然如此如臨大敵地設計每一步棋,她從來都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但是她也從來不問。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僅僅是這群香港商界巨頭想要中央政府認同他們的下一代繼承人而已。”白炫殃淡笑道,頭仍然沒抬起來,沒有到最後一步,他不會鬆懈,哪怕跟他對弈的不是才思敏捷的她,而是一個剛剛學會下圍棋的菜鳥。把謹慎自然而然地當作習慣,是他的行為準則。
“我見識過太多敗家子了。”女人感嘆道,隨即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