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幫的新一任龍主柳雲修,而那個漸漸脫去稚氣的女人則是曾經在浙江大學跟葉無道有交集的柳淺靜。
“從小到大,對於你得不到的東西,你都是盡力毀掉。”柳雲修神色平靜道。
“不好嗎?”柳淺靜皺眉道。
“無所謂好或不好,只是一個事實而已。淺靜,我只想說,你如果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很多時候需要先放手。正所謂將欲取之必先與之,手中地沙子握得太緊,就容易漏掉。”柳雲修站起身走到琴房視窗的竹簾前,望著窗外的冰天雪地。
“也許吧,在知道結果之前我不想改變自己。”柳淺靜輕輕一抹琴絃,笑容落寞,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能打動人心,一樣原本不在乎地東西在經過時間的醞釀後也許就會變得彌足珍貴,她似乎跟葉無道並沒有什麼曖昧,卻因為她近乎偏執的個性出現交集。
柳雲修無可奈何的深深嘆息。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太要強。他並不想柳淺靜陷入他和葉無道兩個人的戰爭中去。柳淺靜不想主動踏出一步,葉無道更是跟她背道而馳,但是她又不想就這麼讓葉無道跟她擦肩而過,這個死結,柳雲修解不開。
“不說這個了,哥哥,最近龍幫跟日本黑道的戰況如何?”作為帝師的妹妹。柳淺靜眼界和視野都非一般女人,愛情,對她來說,並非擺在第一位。
“沿海地區的第一陣線被敵人突破後就陷入僵持階段,這跟我們想像中的情況基本吻合,出乎我意料,上海竟然是最具抵抗的城市,看來葉無道這個傢伙再混蛋無恥也還算是個中國人,如果他讓素幫放水。現在龍幫地情況就會更糟糕。”柳雲修輕聲道,眼神飄渺,似乎身處遠方戰場中央。雖然目前日本三大財閥和四大家族的精銳部隊還沒有真正發起攻勢,但是今天地龍幫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柳淺靜輕笑道:“他確實很壞,壞到骨子裡去的那種邪惡,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線,這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
柳雲修摸了摸鼻子,喃喃道:“終究是沒有逃脫女大不中留的宿命啊。”
柳淺靜眼神馬上猙獰起來,笑容陰森,用一種讓柳雲修毛骨悚然的異樣溫柔聲音道:“哥,你剛才說什麼呢?!”
柳雲修慢慢移向木藤門口,笑容僵硬,這個運籌帷幄制勝千里之外地帝師此刻哪有半點沉著鎮定。
“去死!”
剛等狼狽的柳雲修竄出琴房,那架價值連城的古琴就砸中房門,鏗鏘墜地。
,北京一座典雅的獨立別墅,院子中栽滿花草,一位老人拿著水壺給花草澆水,身後還有一個氣質超群的女子,兩人書卷氣息都極為濃郁芬芳,那女人漂亮容顏不說,那種成熟的女人味道更是帶著一分嫵媚三分古典七分端莊,這樣的女人,怎麼能不讓男人趨之若鶩。
她就是如今浙江大學的副校長韓韻,在經過葉無道的滋潤後,她地那份內媚逐漸綻放光彩。
“韻韻,你要是再不讓我們看到一點點抱孫子的希望,你媽就要把我趕出家門嘍這不,昨天我就被你媽逼著立下軍令狀,半年之內見不到你男朋友,我就戒菸戒酒戒草,唉,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老人唉聲嘆氣道,滄桑卻格外精神地臉龐充滿期待。
“爸,我還沒有到三十歲呢,你們就這麼想把我往外推啊?”韓韻撒嬌道。
“那讓你男朋友入贅。”韓韻父親玩笑道。
韓韻俏臉微紅,撇過頭,不理會這個老頑童似的父親,雖然在外人看來,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嚴謹的學者型官員,在那些學生面前也是喜歡板著一張臉,但在家裡,韓韻從來沒有見過他刻板迂腐或者愁眉苦臉,所以不管在別人眼中父親是怎樣一個好官好校長,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好父親。
誰也不清楚桃李滿天下的韓點將具體有多少弟子學生,這個數目連這位教育部副部長自己都不清楚,作為中國唯一擔任過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人民大學校長的傑出教育家,韓點將在文壇和政壇的地位都超拔流俗,他敢對著國副級別領尋大聲訓斥,也敢跟政治局常委針鋒相對,這樣一位可敬可愛的老人,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份看破人生的睿智,中國在宗教方面的宗師地位有“北韓南南”這一說話,南方是臺灣的南懷瑾,北方就是韓點將。
而這位老人如今卻在擔心自己女兒的婚嫁問題,不是他迂腐,只是晚年得女的他熬不住老伴的嘮叨,而且他自己也想讓這個寶貝女兒給他們生個大胖孫子,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淡出政界,每天養養花種種草,練練字遛遛鳥,就差沒有含飴弈孫的天倫之樂,怎麼能不著急?